第1章(下)崖山海风雨飘摇[第1页/共4页]
张世杰嘲笑一声,道:“我是汉人,保的是汉人的江山,朝拜的是我们汉人的天子,何来叛国之说?你虽在蒙古位高权重,在我眼里不过是忽必烈的一条狗,你虽名为汉人,实则汉奸!你有何脸孔反倒来我汉人的城下狂吠?”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一根羽毛从前面飞来,横着打在刀尖之上,子刀被撞,略微偏了一点,在张世杰左脸颊掠过,留下一条极细的血痕。
陆崖见张弘范左边公然有个大胡子,那胡子生的特别,就象钢针生生插进肉里一样,穿了一身乌黑的盔甲,连战马也是黑的,就仿佛三国的张飞类似,只是手中可不是丈八长枪,而是一把大斧子。陆崖鼓掌道:“张飞来了,张飞来了。”
陆夫人本来不准他出去,但陆秀夫想,现在时逢国难,大宋江山岌岌可危,叫儿子来学学别人如何兵戈,也好早日为国效力,宋朝自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以来,一向重文轻武,是以屡被外族扰乱,到现在国将不国。少年一代若能早日学成技艺或许并非好事,是以便带着他也一起来了。
羽毛后发先至,将这一刀打偏了。可一根羽毛能有多大的力量?张世杰还是被子刀割破了脸,不然张弘范抽刀断血的名头可就再也不敢叫了。
本来江钲在前面掠阵。他虽与张世杰政见反面,但方才张世杰讲的话正气凛然,心中也不由暗自佩服。
也来不及细想,举母刀向上抵挡。毕竟慢了一步,母刀才举过一半,力量还未使足,便被枪杆压下来,连刀带枪杆一并正砸在肩头上,张弘范虽有金甲护身,却也被刀背嵌入半寸深。这一下震得他五脏都要炸开,一口鲜血喷出,将胡子也染红了。
陆秀夫在城头看得清楚,蒙古兵前军虽撤,但阵容未乱,正担忧此中是否有诈,却见张弘范、李恒各领军兵分向两侧撤退,闪出后队的青布大车来。
陆崖细心打量起那员大将,年纪约四十岁摆布,中等身材,一身金甲,红色的战袍顶风飘摆,最奇的是他的兵刃――两把用铁链穿过的大刀,铁链十字形缠在张弘范身上,好不威武。
张世杰心想:文丞相手札疑点甚多,此中隐情还不得而知,讲不好哪句话说错了,别害了文丞相,又或这老狐狸又有甚么诡计狡计?干脆不提此手札,便厉声怒道:“开口,大丈夫生于六合之间,只求无愧于心,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百姓百姓,就算马革裹尸,战死疆场也无怨无悔,可不能忘了本身的祖宗是谁。”言下之意还是在调侃张弘范身为汉人却残害本身的同胞。
那小孩把手一举,前面大车青布渐渐拉开。
江钲顿时大怒,见狼群似是那小孩批示,便向那小孩扑来。
但他离张世杰另有十几步远,想要救济已然不及。说来真巧,他俄然瞥见昨夜被本身从城头上掷下的箭枝正插在地里。当时因为用力过猛,这箭深切地盘,只露了几根羽毛在内里,他情急生智,用大枪的枪尖向羽毛横扫畴昔,箭羽回声而断,从张世杰身后飞向子刀。
青布内里的气象一点点地闪现出来,前面冲锋的江钲、前面守队的张世杰、城楼上的陆秀夫父子以及统统的宋兵宋将,全都吓呆了。
出了大帐才发明,不晓得甚么时候,内里风雨交集,一片乌黑。雨水漫过城头倾斜而下,波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翻孩子话弄得陆秀夫哭笑不得:“你这小鬼头啊,等你长大了恐怕江叔叔……”他把剩下的话吞进肚里,不敢再说下去:“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去。”说完拉起陆崖的小手向帐外走去。
等盘点结束以后,他又到城头上巡查一遍,然后去中军帐批阅一些公文,这些事情做完已经是早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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