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蓝色冰棺04[第1页/共4页]
成缊袍对佛门而立,宛郁月旦静坐一旁。
池云和沈郎魂面对着梅花易数和狂兰无行,琵琶声止,那两人纹丝不动,就如断去引线的木偶。白素车持刀对池云,低声喝道,“退!”其他四人闻声疾退,隐入树林当中,白素车随之退入树林,落空行迹。池云沈郎魂二人不敢粗心,凝神静气,谛视仇敌一举一动,涓滴不敢用心。
外边树林中脱手的池云刀刀对着未婚老婆白素车砍去,耳听房内幕形一片混乱,俄然忍不出嗤的一笑,“他妈的宛郁月旦公然是害人不浅,哈哈哈哈……”
青山崖和山下的通路断了,莫非这几百人竟要一同死在这里?莫非弦声之主彻夜上山最底子的企图底子不在克服,而在全歼么?断下山之绳,绝统统人的退路,完胜的、只要未上青山崖的那一人。
宛郁月旦举杯一饮,“我有何事未曾申明?”成缊袍道,“活捉不杀人。”宛郁月旦渐渐的道,“非论我杀不杀人,成大侠都以为称王江湖之事,不成谅解,不是么?何况我不杀人,也非出于善念,只是不得已。”成缊袍微微一震,只听宛郁月旦持续道,“既然难以认同,说不说活捉之事,都是一样。何况成大侠有伤在身,还是静坐保养的好。”他语气暖和,别无半分勉强之意,也是出于至心。成缊袍举杯一饮而尽,“碧落宫如此做法,来者浩繁,毫不成能一一活捉,怎会有胜算?你固然起意要回洛水,但若满宫战死于此,岂不是与你本意背道而驰?”宛郁月旦微微一笑,“我亦偶然一一活捉,只消不杀一人,节制全局,我的目标便已达到。”成缊袍神采微微一变,“那你如何求胜?”宛郁月旦浅浅一笑,“求胜之事不在我,彻夜之战,并非碧落宫一人之事。”成缊袍皱眉,“唐俪辞?”宛郁月旦轻抚酒瓮,“蒙面黑琵琶,千斑白衣女,该死之人只要一个,不是么?”
音杀入耳,大家负伤,但这一弦针对的正主倒是泰然自如,毫发无损!
这一弦,却并非针对青山崖世人,而是针对银发人而去!
他这句话说完,青山崖对峰的猫芽峰俄然响起一声弦响,铮然一声,便是千山回应,万谷鸣响,成缊袍一震,随即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一声不是音杀,如果他在高山之上施出音杀之法,只怕一弦之下死伤无数。”宛郁月旦对成缊袍一举空杯,成缊袍为他斟酒,只见宛郁月旦还是柔弱暖和,非常有耐烦与定性的浅笑,“究竟是死伤无数、或是安然无事,就看唐俪辞的本事究竟高深到何种境地了。”
池云沈郎魂两人相视一眼,铛铛当数声挡开身前守势,连退数步,背靠背而立。
“你真是铁石心肠。”沈郎魂一边淡淡的道,“放心,就算你只是嘴上耍狠,下不了手,我也不会笑话的。”
一弦之威,竟至如此!
山风狂啸,狂兰无行披在面前的长发微微扬起,梅花易数双袖飘荡,红梅翩跹不定,在暗夜当中,如同斑残的血点。
俄然之间,暗中的山崖之下,缥缈的白云之间,有人横笛而吹,吹的竟是和对山的拨弦之人一模一样的曲调,仍然是那么清澈的一句疑问。只不过他并非反几次复吹着那句问调,将低问反复了两遍以后,笛声转低,曲调转缓,似极柔极柔的再将那句原调重问了一边,随即曲声转高,如莲女落泪,如泪落波纹生,一层层、一重重、一声声的低问和凄诉自山崖之下飘零开去。千山反响,声声如泪,顿时耳闻之大家民气感凄恻,定力不敷的人不由自主的眼角含泪,鼻中酸楚,只想找个没人的处所抬高声音痛哭一场。
身侧面具人纷繁奔出,抢进碧落宫房屋当中,树梢上银针飞射,却阻不了人潮澎湃。人影一晃,沈郎魂挡在路口,他夙来不消兵器,此时却手握一截树枝,虽只是一截树枝,挥动之间倒是劲风四射,拦下很多人马。残剩之人抢入碧落宫房宇以内,却见房中无人,诺大碧落宫竟仿佛一座空城,领头之民气中一凛,扬声道,“大师谨慎!请君入瓮,必然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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