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五一章[第2页/共3页]
他咧嘴笑道:“你文章太好,就这么交给殿下,他也不能用的。我稍后会于取辞措字上做些窜改,你放心,毫不让翰林那老几个瞧出端倪。”
晏子言没有接话,高低打量着她,一时没移开眼去,苏晋又道:“少詹事大人恐怕是朱紫多忘事,但贡士所的武卫并非空口无凭,他们说少詹事去过,是有一枚晏家玉印为证的。”
任暄道:“阿礼病了,就随便带了另一个,也巧,昨日就是差他去贡士所上探听的。”
任暄思及此,心中生出些恭敬之意,言语上也亲厚几分:“不瞒苏贤弟,为兄因一桩私事,实在不便领贤弟去太傅府拜访。不如如许,明日一早,你扮作陪侍与为兄一同进宫。晏子言每日五更必从金水桥畔过,为兄帮你拦下他,你也好问个明白。”
苏晋道:“是,我也狐疑这个。”
任暄一时怔住,倒是先一步来串门子的户部侍郎沈奚听了半日墙角,笑嘻嘻隧道:“江主事,我记得您有个孙子,与柳大人差未几年纪,您唤柳大人白叟家,不大合适吧?”
任暄扭头盯着他的背影,等人走远了才对苏晋道:“晏子言这小我,脾气虽坏点,但为人还算敢作敢当,我看他方才的反应,委实不像去过贡士所,可你手里这枚玉印清楚又是真的。”
任暄细心将密帖收了, 想了想问:“你甘冒此风险, 但是在京师衙门呆不住了?我在吏部有熟人, 说是詹事府录事有个缺,虽只是九品,好歹在东宫部下做事, 比起京师衙门面子很多, 你可成心?”
正巧引群臣入宫的掌灯内侍来了,晏子言再看苏晋一眼,“哼”了一声,甩袖往宫里而去。
眼下百官俱在,且另有个察覈官常的左都御史,假扮官员陪侍,这错处提及来也不大,就怕旁人往死里扣帽子,是以是千万不能认的。
五更不到,金水桥畔寥寥站了数人,都在等掌灯内侍前来引他们入宫。
晏子言低眉暗忖半刻,也觉得是,目光不经意落到苏晋身上,不由道:“如何,身边换人了?”
苏晋道:“全凭小侯爷做主。”
苏晋应道:“彼时在翰林院只顾修书撰文,与人交友甚少,且只要戋戋数月,当不会有人认出下官。”
任暄非常谦恭:“安然哥子谈笑了,少詹事不过是瞧着我换了个面熟的陪侍,随便问了几句。”言罢还给晏子言使了个眼色,意义是大事化小。
苏晋一时沉默,未几才道:“小侯爷既在礼部,必定晓得晁清失落一事吧。”
昔日与晏子言不过在琼林宴上有过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过,实没成想他竟记得本身。
是夜,苏晋依任暄之言,就近歇在侯府。翌日四更起家,仓促用过早膳,上了马车,任暄又问道:“这朝廷高低,除了翰林那老几个,贤弟便不再识的谁了罢?”
任暄听出来个疑点,问:“柳大人与苏晋是旧识?不能吧?”
任暄没想到这一茬儿瞒天过海落到柳朝明眼皮子底下竟被一笔带过,大喜之余又有点劫后余生的幸运,忙拉着晏子言拜别了御史大人的官轿。
苏晋愣了一愣,眼看皇城已近在跟前,做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势:“哦,倒未曾传闻过此人。”
晏子言抖了抖袖袍,觉得在听笑话:“一群莽夫信口开河,晏家玉印乃晏氏身份意味,本官向来珍惜如命,毫不过带身侧,如何能落入别人之手?”
苏晋听声音耳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恰是那日在大理寺给她送伞的阿谁。不消猜,另一名一露面就叫天下寂静的便是左都御史柳朝明柳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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