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第2页/共3页]
眼下被赶鸭子上架,被迫认了大使的身份。
赵衍道:“我也是厥后听钱三儿说的,苏晋被打发去松山县后,十三殿下诘问过他的下落,知其遭受,还跟吏部闹过一回,吓得曾友谅那貉子觉得捅了甚么不得了的篓子,则差没把官辞了,所幸朱十三以后随军去了西北卫所,这事才不了了之。”
且不提这一科的贡士,单说春闱前,自各地来的举子也是南边人作大数,而春闱以后,杏榜一出,八十九名贡士,北地只占寥寥七人,是故有北方仕子不满,到贡士所闹过几次,还是周萍带着衙差将人哄散的。
苏晋怔了怔,弯身施以一揖:“回大人,是五日前,四月初九。”
赵衍摆了摆手,意示不必客气,又道:“我与柳大人要去宫外一趟,想着日前请礼部清算的贡士名册约莫已弄好了,便过来取。”
三人还式微座,都察院的柳大人也到了,身后还跟着都察院二当家的,副都御史赵衍赵大人。
阿礼心道这回是不利大发了,他先头跟苏晋碎话,把名册给她就没拿返来。
“是,小侯爷早上走得急,将都察院要的贡士名录忘了,我便送来。”阿礼应道,伸手也跟苏晋比了个“请”。
柳大人的铁腕手腕小侯爷可没少跟他唠叨,眼下若叫他抓个现行,发明本身将礼部的文书交给外人,打死他事小,扳连小侯爷可不成的。
江主事觉得死光临头,背躬得像只老山参,但是听苏晋越背越匪夷所思,不由渐渐直起腰,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姓名,籍贯,家中行几,祖上谋生,为官为商,擢迁贬谪,无一不对,仿佛这名册当真是她撰写的普通。
他们躲在廊檐下说话,远天一道惊雷忽作,豆大的水滴子打下来,檐下一处地儿瞬时湿了。
“十三殿下?”柳朝明放下车帘,微微蹙眉:“朱南羡?”
阿礼急出一脑门子汗,双膝一软已然要跪下,苏晋先他一步双手奉上文书道:“请柳大人赵大人过目。”
苏晋一时踯躅,闹不明白柳朝明意欲何为。又揣摩着对这么个莫测难料的人物,当如何伸谢,才显得面子且朴拙。
苏晋只好应是。
阿礼环顾四周,唯恐叫人听了去:“这一科的贡士,近乎满是南边人,小侯爷说,南北差着这么些人,不知会闹出甚么糟苦衷!”
江主事哈着腰:“是,尚书大人与小侯爷都叮咛过这事,昨日下官将名册清算好,小侯爷还亲身带回府查对,这不,怕奉天殿事忙,又特地叮咛阿礼哥子送来。”言罢笑眯眯看着阿礼,自等他取出文书交差。
苏晋愣了愣:“在。”
苏晋甚无语,她原想着说阿礼怕名册被雨水打湿,她帮手藏着,那里知这江主事是只软脚虾,柳朝明不过一问,竟自乱阵脚。
阿礼见苏晋面色沉沉,凑上来问:“苏先生,你看这名册,可发明一桩怪事?”
柳朝明听了一阵儿,打断道:“行了。”将名册合上,定睛看着苏晋,悠悠道了句:“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言罢,将茶碗盖盖上,与赵衍站起家。
这日是殿试,礼部的人去了奉天殿,独留一个司礼法的主事执勤。
苏晋抬手搭了个棚,目睹一场急雨将至,偌大的中午门,竟没个躲雨的去处。
柳朝明一面听他说着,一面翻开后帘看了看,苏晋一本端庄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子班,看到马车绝尘而去,将纸伞往身后一背,抄了条近道甩手走人了。
他自发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扯回妄言,圆出个活路,岂不知单这两日,苏晋与柳朝明已打了两回照面,一回在大理寺,她是应天府从八品知事,一回在中午门,她乃侯爷府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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