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三九章[第3页/共4页]
刘义褚万年稳定地捧了盏茶,“咳”了两声,非常端庄的模样:“苏知事,我们衙门上值,可不兴带家眷的。”
晏子萋道:“本日状元游街,你带我去瞧一眼。”
苏晋有的放矢:“我能够将玉印还你,但我要晓得,你那日究竟为何要去找晁清,你与他说过火么,又因何事争论。”
看来沈奚的话不假,南北两地的仕子确切存在差异(注),所谓的考场舞弊,或许真的只是曲解。
“混账东西!”不等他说完,刘义褚一拳砸在门柱上,也顾不上谁官大谁官小,转头看着苏晋,问道:“你来讲,该如何办?”
刘义褚漫步到苏晋身边,又拿胳膊撞了一下她:“是哪儿的人?可许过婚配了?”
难怪堂堂左都御史和大理寺卿会并头找上门来。
可苏晋那一句“性命”仿佛点醒了他,让他模糊窥见这场荒唐的肇事将会结下的恶果。
苏晋道:“你说。”
“去太傅府!”苏晋额上青筋一跳,怫然道。
他俄然有些想笑,孙老贼虽不学无术,但看苏晋倒是看得准,面儿上瞧着是个明白人,皮郛里一身倔骨头。
苏晋只觉从昨日到今晨,这一茬儿接着一茬儿如惊涛拍岸,撞得她太阳穴生疼,现在到了这朝夕存亡的一关,她竟奇特般沉着下来,余光里扫到一步步悄无声气退出去的晏子萋,高喝了一声:“站住!”
这所谓的好几桩,约莫是将晁清失落一并算了出来,旁敲侧击地点醒他吧。
刘义褚听了这话,愣然地松开缰绳,苏晋当即打马而去,溅起一地烟尘。
她不欲与晏子萋多作胶葛,独自道:“苏某虽是末流知事,但平常丫环见了我,便是不称一声大人,好歹也叫官人,你却唤我公子。”晏子萋张了张口,刚欲辩白,苏晋打断道:“此其一。其二,你若当真是丫环,断没有本官斟茶与你,你不谦让就接畴昔的事理。你自初见我,未曾向我施礼,自进得花厅,也是你坐着,我站着与你说话,可见是养尊处优惯了,此其三。”
苏晋没留意他提起这个,愣了一愣,才道:“养了数日,已好些了。”又续道:“刑部传话,好几桩案子悬而未决,下官不敢担搁,才赶着早进宫里来。”
晏子言斜着又瞧苏晋一眼,感觉此人虽看上去清雅内敛,没成想竟有个杀伐果断的本性。仕子肇事当日,若不是苏晋命人将晏子萋绑了送回府,也不知他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mm能闯出甚么祸来。
但是如许也好,她不娇弱,不矜贵,反而是好说话的。
苏晋看着阿齐将晏子萋拎上马车,转头便与刘义褚道:“你留下,给我备一匹马。”
有衙役在一旁问:“刘大人,我们可要跟着去?”
那衙役煞白着一张脸,惊魂不决:“小的从未见过这阵仗,那些肇事的连皇榜都撕了,怕是要折腾个不死不休!”
苏晋一阵风似地折回堂内,取了官服往身上笼了,一面说道:“不然呢?守在这里坐以待毙?还是带着十几个衙差抓人去?怕是连夫子庙都杀不畴昔就要被打返来。”
苏晋的目光落到窗外, 卯时三刻,该是上值的时候,天已大亮了。
但是苏晋对这因果不感兴趣,外头天已亮透了,她将晏子萋撂在花厅,回身往当值的前堂走去,摆布晏氏玉印还在她袖囊里揣着,迟早能叫晏子萋开口。
苏晋的脑仁儿刹时疼了起来,回身一看,晏子萋公然悄无声气地跟在身后,目光对上,还难堪地冲她笑了一下。
苏晋定睛看着晏子萋:“还要听其四其五么?”
刘义褚当机立断道:“你去找周通判,让他能调集多少人调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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