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日啖荔枝[第2页/共4页]
连着两日闭门不出,到了第三日甘从汝神清气爽地穿戴件桃红衫子,领着个穿戴竹青裙子的夏芳菲出来,见了秦天佑、霁王,就道:“也领了她去看装荔枝,也算是开开眼界。”
夏芳菲原要说霁王又无病j□j了,可细看他的神采,却又不像,想起她在霁王府住了那么久,也不见霁王府里有女人,当即安抚他道:“死者已矣,二郎你看开一些吧。”
“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就好。”甘从汝厚着脸皮道。
夏芳菲忙与甘从汝分开,待热水送出去,甘从汝自去沐浴,她便在外头道:“明儿个去摘荔枝,我也去。”
夏芳菲进了马车上,将早筹办好的参茶到给甘从汝,轻声问:“都是些甚么人?”
说话之人粗鄙又看似无礼,甘从汝不觉得意道:“如此恰好,免得我闻到酒味又馋得慌。”因而携了夏芳菲的手就上马车,将那些人都交给霁王措置。
“好了好了,拿了热水出去,就出去吧。”甘从汝看夏芳菲起火,内心反而欢乐起来,待张信之、杨念之出去,一把将夏芳菲搂住,“可曾想我了没有?”
因甘从汝不在,为避嫌,霁王聘请她去看修建好的船埠,她也不肯去。
“果然?”甘从汝喜道,看着夏芳菲,却又问张信之,“那她每日里都做甚么?可定时吃了饭菜?春日里乍暖还寒,她可曾病了?”
“哎。”甘从汝望了张信之、杨念之一眼,张、杨二人冲动之下,插到夏芳菲前面,双双握着甘从汝的手泪流满面,被甘从汝安抚一句后,张信之喊了一句“好狠心的五郎,就担搁到现在才返来?抛闪下我们,那可如何办?”就哭瘫在地上,紧紧地抱着甘从汝的腿不放手。
“你托了谁办事?怎这么必定?”夏芳菲想着都城那边没甚么跟甘从汝非常靠近的人,这荔枝谁替他去卖?
夏芳菲跟着甘从汝几个,跟着被那扎成捆的竹子到了另一处山脚下,就见这边也有几百人等着呢,几口大锅下火苗畅旺地舔着锅底,锅子里,满满的装着熔化了的白蜡。
“……五郎、七娘略等等,先洗了吧。”
夏芳菲一怔,脱口道:“这么着,二郎跟五郎辛辛苦苦取个化名另有甚么用?”明眼人都看得出到底是谁在卖荔枝了。
夏芳菲才要鄙夷霁王一句,就瞧见甘从汝骑着马抢先奔了过来,顿时明白那霁王又是要拿她怄甘从汝,从速迎向甘从汝,几步跑到他的马前,眼眶儿立时潮湿了,“如何一去就是半年呢?”瞧见甘从汝脸上尽是灰尘,衣裳也透出一股酸味,心道莫非他们两口儿就没个光风霁月的时候?
甘从汝远远地就瞧见夏芳菲青丝如云、身姿婀娜,从速从顿时下来,原要说一句你清减了,又看夏芳菲比初来岭南的时候丰腴了一些,又改口道:“七娘,你更有风味了。”
女人们挑了上等的荔枝拿着梗在略放凉了的蜡中一滚,用蜡油将荔枝全部地包裹上,再将梗剪了,将那梗留下的空缺在蜡里沾了一下,然后整齐地码在新奇的竹节里,用蜡封住竹节;略次一等的,就连着枝叶,直接码在竹节中,然后再拿和好的泥将竹节严严实实地封住;至于再次一等的,就直接丢在地上不消。
甘从汝走后,霁王非常君子经常将外头的动静说给夏芳菲听,夏芳菲听了不由地心惊肉跳,只听霁王今儿个说夏县端了苗老爷的衙门、收了苗老爷的三千兵马;隔了一个多月,又说夏县带着人将张刺史追到了骑田岭;再过了两个月,又说甘从汝押送着数万人正往回赶。
“都是山上响铛铛的男人,那张刺史作歹多端手上握着很多性命,他们本来是匪,看我追杀张刺史,就助了我一臂之力。”甘从汝非常高傲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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