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酒后糊涂[第3页/共4页]
“七娘,这是我家郡王给七娘写的信。”张信之说罢,回想甘从汝写信时哭得实在不幸,就又补了一句,“我家郡王哭得好不成怜,七娘子若得闲,还请七娘子给我家郡王回过信。”如此,就算甘从汝酒醒了,悔怨将书画送出,也怪不到他头上。
“在。”
“五郎,侧妃去请了夏七娘来,夏七娘大略是病了,送了这回帖来。”张信之被屋子里的灰尘呛得连连打了两个喷嚏,虽不识字,但也晓得那些个书画是谁写的,当下道:“五郎,莫不是要将书画送给太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芳菲写个帖子婉拒了吧。”敏郡王但是个敢跟天子抢女人的主,谁知他跟萧玉娘两个是不是合起伙来,算计夏芳菲呢。在骆氏的考虑中,敏郡王冲冠一怒为“夏芳菲”抢解药的事,压根不值一提,两情相悦总有个情转薄的时候,如此,身为女儿家,千万不成被一时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迷了心窍,端庄地寻个可靠的婆家才是端庄。眼下瞧着,敏郡王可不管如何,都不如大明宫里那位可靠。
那帖子上刻画着含苞待放的牡丹,一枝一叶,无不显现仆人的天生繁华,信里廖聊几笔后,便开门见山地请夏芳菲去敏郡王府一聚。
因那信函,骆对劲反而感觉因他的原因,本来在廖家职位就难堪的廖四娘遭到了家人的驳诘,是以内心更加烦恼于本身亏欠廖四娘颇多,却有力了偿。
甘从汝笔走龙蛇地写下这一行字,不觉已经泪流满面,暗恨本身与夏芳菲相见恨晚,终归本身只能孤负了她。
此时,甘从汝一身酒气地站在多年未曾踏入的书房前,踌躇再三,才将书房门推开,只见门内劈面悬着他父亲甘黎题下的忠字条幅,条幅旁的花瓶中,又插满了无数书画。
在六月里,夏芳菲终究找到门路往廖家里给廖四娘送信,得知廖四娘安然无恙后,又非常适应廖四娘心机地叫人在骆对劲跟前流露点风声,只说廖四娘伤势还未好。
张信之一头雾水地看着酒醉的甘从汝忽喜忽悲,抿了抿嘴,暗恨本身不能看懂甘从汝到底写下的是甚么字。
萧玉娘摇点头,“五郎的名声有些……只怕夏七娘是忌讳着这些,才不肯过来。”
“五郎,你快些醒醒酒!”张信之焦急不已,先受了敏郡王府外龙津尉的查抄,龙津尉翻查了好久,乃至刁悍地将甘从汝的信也看了一回,才眼神古怪地放了他走;后拖拖沓拉地出门,出了门不敢叫人快走,只叫人慢吞吞地向骆家去,免得半道上甘从汝酒醒了,又舍不得书画。
可见,夏芳菲不是个轻浮女子,实在是个不趋炎附势、不嫌贫爱富、敢爱敢恨的贤夫君。
只是,张信之转念就想甘从汝的性子,定然不会那么做。
谁承想,这番衡量,成全了萧家现在的泼天繁华,也培养了两端见不得光的孽缘。
骆氏、游氏二人因萧玉娘的帖子,双双来到了梨雪院。
“添嫁?”骆澄怔住,起初只是捕风捉影地猜想,现在瞧着,公然甘从汝对夏芳菲分歧普通。
“哼,都想进宫,等进了宫,再长叹短叹地意不平。”
张信之被酒气喷个正着,待要想悄悄地叫了萧玉娘来拦住甘从汝,又见甘从汝已经自出版房喊了人来,被醉后甘从汝更加凌厉的眸子瞪了眼,张信之顿时不敢再动歪心机,只得叫人速速抬了箱子,将书房里的书画、字帖全送往骆府。
“哎。”张信之双手接过帖子,辞了萧玉娘,就去寻还在清算行装的甘从汝。
张信之这么想的时候,就忍不住冲动起来。据闻当初萧家二女,一个端庄慎重,一个温婉动听,引得满长安城的后辈抢先礼聘媒人登门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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