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身陷囹圄[第2页/共6页]

“七娘……”柔敷吸了口气，总感觉夏芳菲没有之前沉稳了。

骄阳垂垂西斜，柔敷、雀舌二人时不时地望向夏芳菲。

“那……敏郡王如何了？”廖四娘又问。

“甚么王爷？半子都叫人给砍了，女儿家都叫人给抄了，我这王爷又算个甚么？”灵王爷满腔怨气。

那少妇又将眼睛转向夏芳菲。

更鼓声落下后好久，晨光终究透过门窗晖映出去，屋子里的人或打着打盹或揉着酸疼的臂膀，也无人去辩白角落里的夏芳菲、廖四娘是不是她们昨早晨打的人。

夏芳菲一时动了怜悯之心，廖四娘却按着她的手道：“七娘不成妇人之仁，我们还不晓得甚么时候有下顿呢。”

大屋里垂垂暗了下来，一更的梆子声响起，既无人想起给她们送烛火，也无人想起送饭，数着梆子声，大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一句话，直到凌晨坊门上的钟鼓声响起，屋子里才有些骚动。

夏芳菲怔怔地望着廖四娘，不解她为何也顺着她的话说，明显已经奉告她是个大话了，这般说了，无疑是给慕青县主火上浇油，今后再想跟慕青县主敦睦也难。

大屋里的法器、鼎炉、符咒、虫蛇已经被扫去，门窗上鸦青的锦缎也被扯去。

“请。”一向跟着秦少卿的侍卫眼中也带了些敬意。

“只为了银子？”

“如何会如许？我们家七娘呢？就没人替她打抱不平？”柔敷义愤填膺道。

“四娘，我们在对峙甚么？”夏芳菲有些迷惑了，明显面前的肉糜羹已经吃不得了。

本来，我等只是末节……夏芳菲咬紧牙关，眸子里尽是气愤，再次光荣本身一没死，而没适应民气削发或自裁。

廖四娘嘲笑道：“世道如此，我也不过是学了些变乱罢了。”

“请夏七娘坐在屏风后，将本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民女几乎丧命。是以，慕青县主邀我们姊妹二人过府一同震魇敏郡王，我们姊妹便来了。方才进入大屋后，只见一片云蒸霞蔚，虽民女还是发觉表妹在身边，却看不见她的踪迹，只瞧见一群牛头马面恭敬隧道：‘这位但是平衍刺史家的夏七娘？殿上正在鞠问炎朝太后外甥敏郡王的罪过，阎王请您前去对证词。’民女心中惶恐，当即推让道：‘民女心中并无委曲。’面色赤红的牛头晃着鼻上铜环道：‘怎会没有委曲？曲江上的事，我们在地府都看得清清楚楚呢。’民女道：‘诸位看得清楚又如何，民女生来最佩服知书达理的读书人，我们现世的读书人不觉得民女委曲，民女便不委曲。’牛头当即笑了，‘夏娘子且放心，那些读书人的罪恶，我们王上都记在册子上呢。炸完了敏郡王，就炸他们呢。’”

“嗯。”

夏芳菲呆若木鸡，无法有力以后，越产生出一股愤激，不解道：“叨教这位侍卫大哥，我先在曲江江干被那狗、敏郡王热诚，失魂之下跌入江中，几近命丧鬼域，如论如何，都是满腹委曲的苦主，为何……那群读书明理的举子，要口诛笔伐我？”

“但是忘了给她们送茶饭？”秦少卿问，目光一番梭巡，终究寻到几个能上堂作证的面子人。

不知谁一句话令世民气有戚戚焉，众女便都跟着痛苦起来。

“回少卿，无数蛊虫、毒蛇从慕青县主府爬出，慕青县主府周遭民气惶惑。太后令少卿并诸位大人将一干与事之人关押在慕青县主府，并马上进宫，禀明敏郡王伤势并商讨对策。”

廖四娘面前也只剩下一碗肉糜羹，她与夏芳菲普通，并不立时去吃，悄悄地看着这碗羹不言语。

“快，我们从速替他祈福，求他好歹留下一条命。”不知哪个妇人提了一句，世人嘴唇爬动，嗡嗡地念起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