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查[第3页/共12页]

关元鹤闻言瞧向慧安，迎上她清洌洌的目光，便知她已经洞察，只叹了一声便道：“祖母起初便得了肺痨，只是一向瞒着，现在倒是最多能保半年元寿了……”

袁妈妈听闻慧安这般问，目光倒是一亮，接着忙道：“奴婢想起来在甚么处所见过了！奴婢见到的不是这真花，是花腔子，倒是在当年大女人出嫁的嫁衣上，绣在腰带正中的就是这么一朵五彩线的花，模样和那五色花可不就是一模一样。”

慧安闻言却不料外，既是那人要脱手，自不会留下这么较着的罪证，只清姨娘听闻了这话却有些心有不甘普通地瞧了眼兰姨娘。慧安也本能地看了下兰姨娘，却见她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气。

慧安点头，呷了口茶，这才道：“那日妈妈到我屋中瞧见那盆五色花曾说瞧着眼熟，倒似在甚么处所见过，妈妈能够想得起来是在甚么处所见过这花？”

清姨娘闻言便道：“此事不成能是曼云那么一个丫头一人所为，绝对有教唆她的人才对，光搜了曼云的家另有针线房下人们的居处倒是不敷，以贱妾看，六少爷中毒是大事，贱妾的意义不若各处主子的处所也都搜上一搜，一来也显现少奶奶做事公道，再来讲不准还真能搜出些甚么来呢。”

慧安问罢便有一个婆子忙跪着上前了两步，战战兢兢地哭喊道：“少奶奶饶命，那粥虽是奴婢熬的，但奴婢真不晓得为甚么里头会有毒啊，奴婢冤枉啊！”

慧安闻言这才道：“那便都搜上一搜吧，既大师都在我这棋风院，便也没弃近从远去搜兰姨娘院子的事理，就先从这棋风院开端搜，周管家亲身带着人去吧。”

方嬷嬷已在慧安耳边低声说了这沉砚的来源，他是家生子，老子在西郊的庄子上做事，老子娘是关礼珍院子的粗使婆子，现在跟着关礼珍去了庄子，另有一个mm却也是本来服侍关元卓的三等丫环。

“奴婢们定知无不言……”

方嬷嬷闻言便道：“曼云现在在针线房做粗活，因和此事没有关联，故而并未在此。”

起初她便想过关元鹤支撑李云昶的事，淳王生性残暴，又偏执寡恩，有关白泽支撑淳王，若然关元鹤也坐在淳王这条船上，将来淳王真能即位为帝，只怕先要除的便是关氏一门。故而关元鹤一贯对淳王敬而远之，关白泽也由着他如是，慧安也能了解。至于平王，他虽是心胸仁厚，也算沉稳内敛，可平王和淳王相争多年，势成水火，关白泽是淳王一党的中坚力量，平王早对关白泽恨之入骨，即位对其他大臣或许还能网开一面，但对关白泽却必定会下狠手，早在关白泽成为淳王一党的那一日起，平王这边路便已经被堵死了，关元鹤不成能主持平王。

婆子听了慧安的话一个激灵，似又深思了半天，这才忙回道：“奴婢熬粥时只要兰姨娘身边的丫环柳如来取过兰苑的食盒，和奴婢说了两句话。”

方嬷嬷应了声，又过了半晌，周管家带着人返来倒是禀道：“少奶奶，各处院子都搜了一遍，并未发明辰砂。”

慧安见此，令婆子将他拖上来，泼了水，见他含混着展开眼睛，慧安才道：“你可想清楚了，若题目真出在你这里，你现在诚恳交代，我尚且放你家人一条活路，可你若死硬到底，叫我查出甚么来，你那百口可都要跟着你陪葬去！”

慧安见蓉姨娘面上带着浅笑，语气中也听不出情感来，不觉拍拍她的手，内心却在想，这蓉姨娘提及来也不过四十出头，她是真看淡了统统，早便认命了真与世无争呢，还是另有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