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侯府旧事[第4页/共4页]

慧安这会子已经缓缓平复了表情，扶着方嬷嬷的手坐下，喘了半响粗气，才接着道：“你与我细心说说当时景象，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成漏说。”

想不明白的事情临时搁置，但母亲是否被奸人所害倒是干系着当代她可否将孙熙祥赶出侯府的关头，岂能不弄个清楚明白？并且此事她是决计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故而她一向在想着开棺之事，只是直至本日才提出罢了。

“女人，此事嬷嬷万不允女人率性。便是女人思疑甚么，那也应当报与凤安府衙，需求开棺验尸，那也得由官府来。这暗里开棺验尸但是重罪，是要受刑的。再者开棺验尸那是会触怒祖宗神明的，女人岂能打搅夫人在天之灵？更有，若此事凡是传出一点风声，女人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开棺验尸那是大不孝啊！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女人淹死。不可！这事千万使不得！”

“那女人这是？”

竹名一叹，面上也有些不解，道：“那日老侯爷寿辰，夫人也给各院都犒赏了酒菜下来，奴婢们也是吃了酒的。许是这个启事，当夜睡的却比常日沉些，当真甚么动静也未听到。到翌日还是老爷回了院，奴婢们才被惊醒。”

慧安见竹名神采错愕，几番意欲开口，便压了压手，令她稍安勿躁，持续道：“此事事关严峻，我既然拜托你去做便就信地过你，你务须多言。再者你那儿子既要走宦途，你们还是早些脱了籍才好。别的，我手头能腾出来的现银也未几，这银子却还要留些以作它用。”

竹名却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神情安静隧道：“当年夫人跟前服侍的，现在只剩奴婢一人。奴婢承蒙夫人信赖珍惜，得以保全性命，活到现在已是赚了，原想着此事要被奴婢带到棺材中去了。没想到本日女人问起，奴婢不敢欺瞒，凡是女人一声令下，奴婢必不说二话，当下便可去陪夫人，叫此事完整尘封于世。”

方嬷嬷岂会不知慧安在想甚么，听她那般问，方嬷嬷瞧了慧安一眼，目光透过顾恤。

此事既然当年祖父和母亲都未曾查出甚么，现在她只凭着这些个自言片语又能有何收成？慧安见天气已然不早，便将这事撂下，又问竹名，道。

她只觉这事到处透着蹊跷，母亲和那人皆是练过武的人，当夜怎会也没警悟，清楚是被人动了手脚啊。但此事明显是冲着母亲和祖父的那养子来的，只看这事出了以后对谁有方便可窥测一二。

竹名虽不明白慧安这是要做甚么，但一番打仗她倒瞧出夫人留下的这位女人虽是年纪小，但倒是个有主张的，和夫人普通的聪明，想来女人既是这么叮咛了，便是有效处，她照办便是。

“回女人，大爷和夫人一向如同亲生兄妹。”竹名回道。

“女人何故要叫竹名留意老胡等几户人家？虽说我们现下是缺银钱，但那盗墓的行当，现在但是做不得了啊……”

竹名却笑着道：“这孩子是个皮猴子，坐不住，不读也罢，只认几个字会数数不至于将来被骗便好，不是个读书的料，倒叫女人笑话了。”

慧安眼睛眯了眯，这才又问：“当年那人住在甚么处所，他一夜未归，莫非院中下人都未曾发明？”

慧安闻言心中迷惑更大，脑筋深思转动着，半响才问道：“你再细细想想，当夜可曾有甚么奇特的事情产生？人不成能平空呈现在屋子里，何况当夜那人还吃了酒，必是被谁扶进了母亲院中，莫非当日的守门婆子未曾瞧见甚么？或是忘了下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