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白河早春－2[第1页/共5页]

几个少年听得令下，一拥而上，把小明拉到了一边的冷巷里，一顿拳打脚踢。小明人小体弱，毫无还手之力。小峰边打他边道：“你还不告饶？”小明咬着牙，团起家子，双手紧紧抱住头，就是不说话。几个少年嘟囔道：“这小子真无聊，半天不放个屁。”

当天早晨，小明向阿申他们问起白日官兵抓海盗的事情。本来这个海盗头子名叫铁岩，是泉州府好几年一向通缉缉捕的匪首。传闻此人技艺高强，在南洋一代运营私运。听人说他部下有一支十多支船的船队，上百名水匪，很多都技艺不凡。近几年，铁岩几次出没在泉州四周的城镇，杀了好多个官吏，数次掳掠官府运盐，运铁的船队。不过传闻被杀的都是些赃官。前些日子官府出动了上百官兵围歼，捕获了好多名海盗，可都被又铁岩救走了。白日官府派人追捕独闯府牢救人后受了伤的铁岩，可还是白手而回。

小明扶着墙渐渐走到巷口，俄然想到，几本新书给阿亮扔在地上，不知还在不在，从速跌跌撞撞地走到街上。远远瞥见几本书倒还在，顿时放心很多。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从速快步走畴昔，把书捡起来，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回养济院。

小明还不太懂私运到底是个甚么谋生，只晓得那是不法的。可听阿申他们的口气，仿佛这里的老百姓都晓得这个铁岩，并且仿佛还津津乐道，毫无讨厌之感。看来明天仗义救他，不算做了好事，可俄然觉又得官府也挺不轻易。小明心中自相冲突，又想不出个以是然来，打了个哈欠，干脆倒头睡觉，把白日的事抛到了脑后。

小明浑身骨头生痛，脸也肿了。扶着墙用袖子胡乱擦去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向那大汉作揖道：“感谢大叔拯救。”大汉呵呵一笑道：“不谢，不谢，快归去吧。”说完自顾走了开去。

小明看看那老者，就是一个浅显老渔民的模样，端倪还算慈爱，便点了点头。

一晃到了仲春初。东风和缓，白日渐长。这天出工后，离晚餐另有一段时候，小明怀揣《论语》，安步到船埠边上，捡了块清净的处所坐下，海风拂面，表情镇静。这片船埠上停靠的多数是四周村镇和周边岛屿上过来的渔船，这时候恰是海员们登陆的时候，船埠边一溜卖粥饭小菜的窝棚内里人头济济，不时闻到鱼蟹的美味。小明翻开论语自顾读了起来。

只听阿亮道：“嗬，这小子还挺倔。不叩首是吧，给我拉到巷子里去，好好经验！”

话说小明正怀揣着几本新书，满心欢乐地往回走时，阿亮，小峰和别的三个少年正大摇大摆地从街边的茶社里走出来。阿亮他们恰好吃过中饭，要往盐场去，百无聊赖间瞅见小明一脸笑容地走过，便不不怀美意地跟了上来。小明正走着，俄然肩膀被人搭上，耳边响起了小峰的坏笑声：“小子，传闻你抱病了，在家躺着呢。如何，竟然在这里漫步？”小明心中大呼不好，想跑，可肩膀被他死死抓住，底子跑不了。只好转头来，讪讪道：“小峰大哥，我这正要去盐场上工呢。”背面阿亮走上前来，掰太小明另一个肩膀道：“你怀里是甚么？拿出来，给大伙瞧瞧。”小明死死地抓着衣衿，但是毕竟拗不过几个少年。阿亮从小明怀里拽出他的新书，甩了甩道：“哟，你小子竟然认字？来，给大哥们念念，这都是甚么东西啊？”小明白了他一眼，不说话。阿亮撇撇嘴，道：“**的臭小子，你觉得你是甚么东西，还想去考秀才不成？”说罢，把手中的几本书往身后一扔，道：“想要你的书吗？过来，从我裤裆上面爬畴昔，叫我三声大爷，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