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发怒[第1页/共3页]

唐怀锦老婆低着头把明天剩的炒肉片给唐怀锦和唐彦华碗里各拨了一些：“你别担忧，她应当没事，歇息几天就好了。”

唐彦华说：“没干啥，就是帮爸爸带了点药，然后去收买站卖了药材。”

唐怀锦老婆叹口气：“哎，明天碰到那程老四，被打了，头破血流的。我还担忧要不要送她去病院看看。”

唐怀锦暴脾气上来，一怒：“给老子闭嘴，再多话就滚出去。老子用的着儿子经验。”

程程见了他有点欢畅，连身上的伤都忘了，主动偎依到他的怀里，伸出两手抱住他的腰，哑声说：“哥。”

程程很想吃梨，但是脸上疼，尝了一下，咬不动，摇了点头，还给唐彦华说：“哥，还是你吃吧。我牙疼。”

唐怀锦一向没说话，听到这句俄然把筷子一摔，怒道：“说甚么屁话，你老子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去处他叩首下跪呢！”

唐怀锦老婆白了他一眼，说：“你这孩子，如何这么天真，又没有钱捞，你当派出所吃饱了撑的来管你这类破事呢。”

唐彦华说：“牙齿是不是动了？我看看？”

真是男孩，懂事的早，这才念初中呢。

程程说：“妈每次让你进城，都不让我去。我想跟你一起去。”

唐彦华悄声说：“我给你摘了两个梨子。是我返来的路上瞥见，从别人家树上偷偷摘的。看着特好吃，你等我去洗了拿来。”

唐怀锦老婆说：“你当找干系这么轻易呢？你没钱给人家送，凭甚么让人家帮你办事。你别出馊主张了。”

唐怀锦老婆煮了程程最爱吃的油泼面，让唐彦华去叫她起床，唐彦说mm不用饭。唐怀锦老婆说：“如何了？饭也不吃了？”

唐怀锦老婆嘘他：“去。你家祖上八辈都是贫农，你有个甚么干系。谁理睬你。”

他说着，就推开门出去。见屋里有点黑，便用洋火将桌上的油灯点亮。唐彦华走到床边来，拉开蚊帐，只见程程躺在被子里，脸颊色彩有些惨白，太阳穴、嘴角边各有几处淤青。唐彦华吓得心上一跳：“你如何了？谁打得你？”

唐彦华本来想陪她玩一会儿，安抚安抚她，见她这个模样，也不敢再打搅她，给她盖了盖被子让她睡觉。程程声音嘶哑说：“哥，你跟妈说，不要煮我的晚餐，我想睡觉，不想吃东西。”

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又睡了会，昏黄入耳到仿佛是哥哥的声音。唐彦华回家来了，进家世一句就问：“妈，mm呢？”

唐彦华说：“这么早就睡觉呀？”

前年村里通了电，唐家屋里也装上了灯胆，牵了电线。只是灯胆的瓦数不高，只要五瓦，亮度弱的不幸，不过比没有强。唐怀锦老婆开了灯，把面条端上桌，唐怀锦也洗了洗手返来。唐彦华坐在凳子上，捧着碗，拿筷子一根根夹着面条，心想着程程的伤势，又看他妈脸上紧绷绷的没一点笑，他爸也神采阴沉沉的丢脸，只感受非常压抑。

唐彦华听了好一会，内心感受很不是滋味，想到程程伤成那样，他爸妈仿佛对此一点筹算都没有，忍不住插嘴说：“爸，mm早晨没用饭呢，看着不太好。”

唐彦华下床去，把梨子洗了，蹑手蹑脚拿进屋，趁便带了把生果刀来，再次爬上床。程程靠在他怀里，看他削梨子：“哥，你明天去县城干啥啦呀？”

唐彦华不讲解：“不至于吧，就算我们没钱送，大伯是我爸的亲大哥，这点小忙也不至于不帮。我们去送点礼，说几句好话，说说家里的困难，大伯他不会坐视不管的。就试一试，他要真不帮就算了，但总比甚么都不做强。”

唐怀锦老婆说：“我们没体例。那种恶棍，我们惹不起躲得起。今后别理睬他，我让你mm这些天不要出门，要去哪让你跟着，免得再赶上那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