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归来[第2页/共2页]

那种锥心之痛，接受过一次，便也够了。

凤止歌凝眸一看，白纱前面，不知何时呈现了一道柔弱的身影。然后，一只惨白肥胖的手翻开轻晃的白纱，暴露那张喜极而泣的脸来。

但毕竟，还是将她自无尽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直到，炼狱被一场大火焚成虚无。

……

只是，在这双眼与凤止歌对视时，却蓦地发作出了比内里阳光都要煦烂的光彩来。那是一种，在绝望中潜行了好久以后终究看到但愿的光彩。

这么多年来，慕轻晚终究痛快的哭了这一回，直到，她听到耳边传来的沙哑又稚嫩的声音。

凤止歌偏过甚，看向凉亭外碧波泛动、荷香阵阵的荷塘，一双与慕轻晚极其类似的凤眼微微眯了眯。

视野移至女人的双眼，那是一双标致的丹凤眼，清澈的瞳眸仿佛盛着滢滢的净水，叫人见而难忘。在这双眼里，凤止歌却看到了数不尽的哀婉与凄清。

凤止歌忍无可忍的侧过甚，撇开脸上那双暖和的手，往白玉床上退了退，“叫我凤止歌。”

这是在那里？

只是，她如何也没想到，他不过是方才把她的心捂热，便又顺势在她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许是好久没有补葺过，亭上大红的漆不但色彩暗淡，另有些龟裂脱落，半点也不复畴前的光鲜。亭子四周轻垂着的片片轻纱，不时跟着轻风轻舞，为亭中送来阵阵清冷。

她天然是不信的，炼狱中的人向来都只信赖本身的气力，又岂会将本身的性命依托在一颗一看就晓得蒙尘已久的种子上。不过，出于对老头的恭敬，她到底还是将那莲子随身照顾，从未曾离过身。

慕轻晚因凤止歌较着的顺从而一阵失落，在听到“凤止歌”这三个字时眼中的神采更是黯然下去，“凤止歌，真是个好名字，只是，身为凤家的嫡长女，你本来应当是鸣字辈的……”仿佛看到凤止歌眼中的淡然，慕轻晚倏的转而道，“既然囡囡喜好，那就叫凤止歌吧。”

一个，看起来有些破败的亭子。

眸中多少哀色一闪而过，凤止歌不由苦笑着摇了点头，细数宿世此生，她凤止歌又何曾有过现在这般脆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