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剪掉羽翼[第2页/共3页]

“听闻当年的太子殿下另有一幼女……”战青城摸干脆的瞧着老夫人。

老夫人收了手，摸着烟管直感喟：“那孩子同你也有过几面之缘，当年你还吵着要娶她作妻，原是个聪明灵气的孩子，那后宫朝堂没有一个不喜好的，可惜，厥后同太子妃一道葬身火海了。想来也是，即便不死，那人那般暴虐，又如何会容得下那对母女。”

老夫人倚着靠背嘲笑：“他的身上可没有皇家的血脉，左不过是一个附马爷罢了，能坐得今上的位置当年靠的亦不过是暴虐的手腕。”

老夫人凝着窗外头折出去的白光，嘴里吐出烟雾，那雾色迷了她的眼：“是啊，那孩子当时候才三岁，因着先帝爷喜好，便打小带在身边，你当时候入国子监读书，调皮得很，第一目睹了她，还向先帝发誓，道是要娶她作妻，那孩子竟嫌弃你太老了，分歧意，这事儿可逗笑了很多人，你返来的时候还让母亲将你塞回肚子里去重新生过。”

“母亲去安息吧。”战青城扫了眼安吉身边的雅竹，雅竹忙扶了老夫人。

老夫人眯着眸子，眼底透了三分笑：“是啊，当时候你大哥还在，你整天的让你大哥替你放风，你便去瞧那位皇女孙，硬说那皇女孙是你的妻，当时候你也不过十来岁，有一年先帝驾崩，你上疆场返来，道是磕了脑袋，对那太子府的事情也就没如何再上心了。现在想来，你同她，也是没有缘份。唉，多好的一个女人，细提及来，那如玉的娘还是那位太子妃的mm。”

张纪全烤着火，衰老的面庞挤满了笑：“你家那位爷倒是个痴情的，就冲这一点，他这一身的伤老夫医定了。”

“我便只得那么一个亲哥哥，他断不会晤死不救，如若今被骗真要杀你，我们便也只要最后一条路可走了。”面前的这小我是战府的最后一脉了，那战棠之那小妮子也不知跑去了那里，是生是死，见天的这般不着家，现在看来，却也是一桩功德，好歹避开了这件事儿，战家倒也算是活了一个。

“去寻露华。”战青城闭了眼，梦境里头是苏凤锦被打得遍体鳞伤寻他求救的模样，战青城一颗心悬在半空，好似那心随时都能掉下来似的。

“上头那位可不傻，若说北晋当年有祈王，那么南晋便有战府，他可不会傻得自断其臂，慌甚么。”张纪全在宫里头同天子走得比来，也最体味天子的心机，他本也偶然权欲，只在宫里头替天子瞧瞧病点个卯罢了，以是天子经常会与他论一论苦衷。

战青城面色一沉：“母亲这是何意。”

老夫人眸色微暗了暗：“好了，不得这些了，彻夜是除夕，明儿就是大年了，我们母子好好说说话，你这伤口可还疼？云逸那孩子请了张太医过来，这会儿正在外头歇着，你若疼了，便让他过来瞧瞧。”

老夫人瞧着战青城心疼得紧，一夜之间衰老很多，连着那发色亦斑白很多：“你大哥战与你父亲战死疆场，现在我只得你这么一个依仗，却未曾想，你竟做得那等胡涂事来，你娘舅已经在来长安城的路上了，只愿能来得及赶赴刑那是才好。”

老夫人叹了感喟：“也不知是不是战府殛毙太多，战府到了你们这一代，可就没有子嗣了，青城，你要好好活着，战府的香火可千万不能在你这一代就断了。兰馨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在府里头原都是她帮衬着，今后你如果出去了，便该好好待她，好男儿何愁没有建功立业的机遇。”

“今后你总会明白，安吉，叮咛你的你可记取？”老夫人伸了手，细细替战青城理了理衣袍，那向来冷冽的面庞显里透出一股子破斧沉舟的绝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