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教训小人[第1页/共3页]

闻得此言，老大夫的脸拉了下来：“哼，年纪悄悄，竟做得这等下作事！老朽这里乃是医馆，岂容你铜臭玷辱？快些走开！逛逛走！”连续说了几个“走”字，仿佛怕凤瑶不见机，不耐烦地挥袖撵道。

中年男人闻声展开眼睛，将凤瑶打量起来。背着光，瞧不清凤瑶的脸孔，只见身姿窈窕，便笑了起来：“俏娘子，你唤我有何事？”

“好，好！”陈掌柜连连承诺。

凤瑶冷冷隧道：“此物学名八角，不但是一味上好调料，更是养身佳品，对肝、肾、脾、胃都有好处。此物只要我晓得产处，这个代价合情公道，你们如果不买，我便走了。”

凤瑶在门口站了半晌，却掉头走了。

“哦？”陈掌柜闻言有些兴趣，便问道：“俏娘子有甚么调料？无妨拿出来瞧一瞧。”口中说着，身子却没有从摇椅上起来，仍旧不紧不慢地闲逛着。

“这位小娘子，可有甚么要买的？无妨出去看一看？”只见凤瑶背着背篓站在门外，内里的伴计赶紧笑着号召道。

何况生着一张标致面孔，被调戏也是不免。既然只是些口舌便宜，却不必理睬。凤瑶摘下背篓，从中取出一把八角，放在陈掌柜身前的小方桌上：“掌柜请瞧。”

“东西是我的，我想卖与何人，便卖与何人。”凤瑶眼中闪过调侃，对于陈掌柜的肮脏心机早已看破：“莫非陈掌柜有定见不成？”

“那里，只是奉告小娘子，做买卖当油滑些才好。”陈掌柜一边说着，一边表示小伴计去抢背篓。他色眯眯地伸脱手，朝凤瑶的脸上摸去。心中想道，这小娘子如此标致，又单身一人前来，的确就是奉上门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呀！

松开病人的手腕，老大夫挽起袖子，执笔挥写一番，吹干墨迹递与他：“你去吧。”等病人起成分开，抬手号召道：“下一名。”

若非有些背景之人，如何有这般手腕？此时，陈掌柜悔得肠子都青了。甚么便宜也没占着，反而被打落一颗牙齿！眼下瞧着，这女匪贼竟想废了他的胳膊似的，顿时心中大惧：“高人息怒，都是小人有眼无珠！高人这里有多少八角，小人全都收买了！”

挨得一巴掌，陈掌柜惊诧半晌，随即眼中闪过恼火：“贱――”

凤瑶收回目光，抬起脚步往店铺内里走去。店铺并不大，仅独一十来平，靠着两边墙壁摆放着一只只箩筐，内里盛着各种调料。凤瑶顺次瞧去，只见有葱头、生姜、蒜子、花椒、桂皮、沙糖、菜籽油、醋等等，洁净整齐地列举着。

就在药铺的不远处，隔着几间铺面的位置，有一家医馆。医馆里倒是有两名病人，坐在小矮凳上由大夫评脉：“……此症为肠辟，你来得及时，并无大碍。稍后我与你开一张方剂，你去前头药铺里抓些药煎来吃了，过得几日便好。”

原想带着八角去药铺、食楼转一圈，尽量多卖些银子。但是此时，凤瑶却觉着有些冒险――如果卖不出去，再返来这调料铺子，必定会被压价。既然这陈掌柜如此没眼色，便悉数卖与他好了！

日头已经升起很高，夏季的炽烈开端昭显。凤瑶走在路边的暗影里，遁藏着炙热的日头，只感觉肚子里咕咕叫得短长。前后望了一会儿，折身走回，来到一家包子铺门前：“来两只肉包子。”握着两只包子，凤瑶一边啃着，一边朝影象中的药铺走去。方才那陈掌柜见着八角时，清楚是连听都没有听过。据此来看，此处天下底子没有发掘这一种东西。

凤瑶并不焦急，比及病人全都走了，才摘下小背篓走了出来。

“甚么？”不等陈掌柜说话，那小伴计却叫了起来：“五十文一两？一斤岂不是要五百文？我们这里最贵的调料，也没有这个代价，你这小娘子要价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