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半惊魂出城阙[第1页/共2页]

莫离看了眼屋子里的夫人，没有扣问来由，点头道：“只要我活着，必然顺利将夫人和公主安然送归去。”

一个身影影子般呈现在窗口，抬高声音回道：“臣在，君上有何叮咛？”

马嘶声响如雷鸣，将莫离怀中的千问突然惊醒。千问展开眼，身子禁不住被夜晚冷风吹得瑟缩一下，却刹时发明了本身并不是在房中。

夫人前面跟上来欣喜：“君上不必担忧，我申国没有任何僭礼之处，天子若凭千问两句话就见怪，只怕也难以服众。再说复征姜戎之事，还要靠你和各诸侯大力互助，我想该不会过分难为我们。”

此时已经入夜，镐京长年宵禁，城门已经封闭了。

仓促乔装打扮以后，莫离将熟睡的千问抱在怀里，跟夫人悄悄从后院分开了凝翠阁，一起盘跚从巷子和窄巷里穿越，终究来到了城门口。

此时城门处俄然马蹄声轰鸣，两队马队俄然从远处奔驰而来，老远就朝着城门卫兵大喊：“奉天子命出城搜索妖女，快快翻开城门。”

走出百步，听前面城门轰然闭合，三人才松下一口气来，只觉腿软身麻，差点要走不动了。

莫离悚然一惊，暗呼一声：“糟糕，是搜索妖女的马队！”

两人方才安设下千问，就有下人紧忙跑来陈述动静：“君上，宫内出事了。”

门口侍卫当即让开，让这队马队出了城门。

入夜，镐京皇城外驿馆。

抬眼看看面带错愕的母亲，又看到常日紧跟在父切身边保卫的莫离，竟非常懂事地没有抽泣，反轻声道：“母亲，我们为甚么在这里啊？”

申侯叹口气：“我计算的不是这个，而是千问这孩子。女子过分聪明，在周廷当中向来不讨喜，明日觐见天子，倘若聪明之名传到各国，长大后如何嫁得出去？”

“天子夜召大宗伯召虎、太史伯阳父、太宰仲山甫商讨红衣小儿歌谣之事，厥后姜后入宫，也参与到了商讨当中……”

夫人浅笑点头：“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千问这孩子聪灵毓秀，也不是那些浅显纨绔公子能够配得上的。人缘自有天定，你现在担忧也是无用。”

千问还没来得及答复，又一队马队吼怒而来，此次倒是身着便装，一样持着兵符喝道：“奉天子令，前去各家各户暗访妖女踪迹，各处均不得禁止。”

“家中有事，君上令我先行护送公主和夫人归去。”莫离柔声在千问耳旁道，“公主惊骇吗？”

伉俪对视一眼，申侯沉声道：“说成果。”

“闲话少说，我怕迟了谁都走不了。如果我有归去的一日，必然陪你终老申国，再不出来。”申侯紧紧握了夫人的手一下，俯身在千问粉嫩小脸上亲了亲，来到窗前轻喝道：“莫离安在？”

夫人顿时落下泪来，仓猝上前拉着申侯的手说道：“君上，你这话说得我惊骇，我们不是来勤王的吗？如何俄然有了性命之危了？”

莫离摆布张望一下，轻声道：“夫人莫慌，我们见机行事。如果城门出不去，我去寻个狗洞，待归去了谢邑部属再求惩罚。”

申侯点点头，打发小厮分开，看了眼已然熟睡的千问，皱眉迈下台阶。

“带夫人与公主千问连夜分开镐京，在镐都城外二十里山川交叉之处，有我们事前藏下的马车与粮草。牢记，不管如何，将她们安然送回谢邑。”

侍卫立即喝止：“站住，甚么人？”

打发下人出去，申侯面色一整，起家将门窗紧闭，慎重对夫人叮嘱道：“自从伐姜戎失利以后，多日来天子脾气窜改无常，我担忧明日上殿会有甚么变故。你彻夜便乘车带千问回都城谢邑，奉告宗子陟延，倘若我有不测，他立即担当我的君位。倘若天子还要见怪，便求援郑公和卫公，信赖天子必定不敢再发兵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