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壶酒的试探[第1页/共2页]

“去把朕书桌上那只锦盒，拿去国师府，送给那丫头，就说是……算了，甚么都不消说。”

沈妙言转头，就瞧见莲澈抱着把比他还高的大扫帚，小脸上都是不屑：“人死灯灭，甚么都没有了，就算烧纸，也是收不到的。”

莲澈摸了摸脑袋，盯着面前倔强的小女人，一双眼深沉而庞大。

守在暗处的李其这才敢带人上前，别离将两人扶起，又着人将顾钦原送出宫。

沈妙言跟在他后边：“你阿谁‘莲’字过分女孩子气，我给你改成‘寒沙连骑迹，朔吹断边声’的连。你记牢了，此后你代表的就是沈国公府的脸面，是我沈妙言独一的弟弟。”

“小寺人？”沈妙谈笑得腹黑，“忘了奉告你，你昨晚在配房沐浴时，我在内里等得无聊，就去偷看了你。”

“爹爹，娘亲，祖母，愿你们在天上无忧无虑，福寿安康。”她双手合十，眼中都是虔诚。

说着，缓了语气，伸手拉住顾钦原的手腕，当真地朝他举杯：“钦原，彻夜，我们不谈百姓，不聊天下，我们，只是作为朋友，来喝个痛快！”

楚云间却猛地甩开他的手，“你何必同我讲究那些个君臣虚礼？！彻夜本是除夕，你既留下，便该陪我一道不醉不归。”

沈连澈的耳背都红了，死死抱着扫帚，真的好想将这个蠢女人扫到冰湖里去啊！

李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却也只得应是。

沈连澈猛地顿住步子，薄薄的白净面皮涨得通红通红，瞪着沈妙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沉寂中，俄然有稚嫩清澈的声声响起：“你如许，是没用的。”

她内心暗自补了一句。

她梳洗打扮好，从柜子里取出之前买的一沓纸钱、金纸元宝等物，放在篮子里，悄悄溜出了衡芜院。

“喂，沈妙言，你――”

“无妨。”顾钦原艰巨地迈动双脚，乌黑的眼中都是冷酷，“好歹，获得了阿谁男人的信赖……”

沈妙言却毫不在乎，还是坦开阔荡：“有甚么好害臊的，姐姐看弟弟，是多么普通的一件事。”

弟弟？

沈妙言见他一副瞋目而视的姿势，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乖乖扫地，国师磋磨你，是为了你好。等元宵节，我送你一份大礼。”

两名宫女服侍楚云间在床上躺下，放下帐幔，楚云间声音仍旧冷酷：“既如此，元宵的打算，便交由他去办吧。”

两人坐在乾和宫的汉白玉台阶上，在月光下对饮，直到天气熹微，才双双醉倒在地。

好半晌后，他才别扭地站起家，抱着扫帚，持续扫雪。

又不是国师。

“陛……陛下？”正端着醒酒汤过来的李其愣了愣。

顾钦原沉默很久后，朝楚云间拱了拱手：“既如此，臣恭敬不如从命。”

楚云间轻笑一声，“顾钦原，倒是个可用之才……”

顾钦原悄悄看着他，清冷的月辉洒了他遍身，龙袍上的金龙在现在落空了统统的霸道和威武，有的只是凄冷和孤寂。

沈妙言被内里的爆仗声吵醒，揉着惺忪睡眼，走下床，想着明天是大年月朔，因而特地从衣柜里挑了套极新的衣裳和鞋子穿上。

府中的下人吓了个半死，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儿，赶紧将他往屋子里扶：“顾先生，您这是喝了多少酒？！您不能喝太多酒的呀！”

看来，陛下果然非常看重这位顾先生。

说着，见他还在活力，目光扫过他下体，语气非常不觉得意：“你的还那么小，被看了也没有丧失啊。”

说罢，按着莲澈的脑袋，一同对着那堆灰烬磕了个头。

他仕进这几个月，不断地对付楚云间的摸索，却始终不能真正被他归入麾下。

他被顾府的下人扶上马车，面色如常地赏过那驾车的侍卫，便回身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