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狐嫁[第4页/共5页]

“明天缥缈阁有客人，恐怕我不能去了。”白姬歉然道。她起家走到柜台后，拿出一个朱漆小盒。白姬将朱漆小盒递给小狐狸，道：“这是一对鸳鸯点翠步摇，替我送给三娘，祝她与夫君百年好合。”

自从崔循尝到了婴骨笛带来的长处以后，欲罢不能。在朝中，他操纵婴鬼替他清除异己，凡是和他政见分歧，或是在武前面前说他好话的人，都莫名其妙地蒙受了噩运。

“那，崔某去缥缈阁等她返来。”崔循执意要去缥缈阁，并且硬拖了元曜归去。

“缥缈阁中，已经没有婴骨笛了。”白姬冷冷隧道。

六月时，崔循从中书舍人升为中书侍郎。七月，中书令因为得了疯魔之症，在大殿上胡言乱语，惹怒了武后。武后一怒之下，将中书令贬谪江州，命崔循接任中书令一职。

“不晓得。她出门前没有说。”

“好。”崔循拱了拱手，先进里间去了。

白姬的手拂过断笛，淡淡隧道：“骨笛断，婴鬼亡。婴鬼想必是在大明宫中遇见了短长的人物，已经没法再返来了。”

白姬望着崔循，笑而不语。

小墨客挣扎不开，被崔循又拖了归去。

元曜一怔。崔循现在官运亨通，既富且贵，满是借了婴鬼之力，他如何俄然想起偿还婴骨笛了？莫非，他终究觉悟了，晓得差遣婴鬼害人有损德行，而决定改过改过了？

崔循蓦地昂首，望向白姬。他的脸上闪过各种庞大的情感，惊奇，惶恐，惊骇……终究，他开口问道：“设下邪神祭坛，在典礼顶用七种酷刑杀死一个婴孩，便能够获得一支婴骨笛吗？”

“元公子不要开打趣了，崔某真有急事要见白姬，别说是一只猫和一只狐狸正在内里打斗，就是一只老虎和一只狼正在内里打斗，崔某也要进缥缈阁。”崔循不信，硬拖着小墨客进缥缈阁。

白姬呵叱：“离奴，不准无礼！还不快去给崔大人送茶。”

元曜惊奇。崔循为了一己私欲，赖着婴骨笛不还，差遣婴鬼为非作歹，打压政敌，活得比谁都津润，如何会活不下去？

元曜向来未曾见过白姬暴露这么凝重可骇的神采，心中一悚，不敢再去崔府。但是，他还是心有不甘，道：“莫非，就这么一向听任崔循害人？”

白姬用手指摩挲着断掉的婴骨笛，诡异地笑了。

白姬拦住了元曜，道：“轩之，你不能去。”

小墨客揉了揉眼，定睛一看，那里是火焰？清楚是一只红色的小狐狸。

小狐狸点头，羞怯隧道：“不是。本日某家三姐出嫁，家父命某前来请白姬插手扇宴。家父说，山野人家，婚礼寒微，还请白姬不要嫌弃，必然要赏光。”

白姬望着天空中变幻的浮云，道：“我只说借给他一用，他本身一向不偿还。他种下了‘因’，我需求他的‘果’。”

崔循难堪一笑，道：“崔某此次前来，是为了偿还前次的婴骨笛。”

白姬仿佛健忘了婴骨笛的事情，也不体贴崔循的近况。元曜倒是还担忧着崔循，时不时地去探听他的近况。

“某也看不惯除了九尾狐族以外，另有东西长着九条尾巴！”火狐一跃而起，张口咬向离奴。

元曜昂首，又是一惊：“崔大人？！”

白姬望着崔循，道：“崔大人，您刚才说，您要偿还婴骨笛？”

崔循一见元曜，一把拉住他，急道：“元公子，快带崔某去见白姬！不然，崔某就活不下去了！”

白姬抬开端，望了崔循、元曜一眼，笑了：“崔大人如何来了？真是可贵。我刚返来，想是和轩之岔过了，他并不晓得我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