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缥缈[第6页/共6页]

房间里，一个愁眉苦脸的墨客正踮脚站在小凳子上，把头往从房梁上悬下来的腰带里套。

元曜惊得魂飞魄散，跌坐在满地残金碎玉中，脑筋里只剩下一片空缺。

韦非烟道：“我也不晓得。”

韦彦又安抚了元曜几句，起家拜别。南风也跟了去。

元曜呐呐地问道：“小生是不是在那里见过白姬女人？”

“一千零一两。一颗珠子一两，整好一千零一颗水晶珠。韦公子是熟客，手工费我就不收了，把人面弄进水晶珠里的工艺，但是相称破钞精力和时候呢。”

不一会儿，白姬也从里间走了出来，她轻摇纨扇，自言自语：“相思煎为返魂药，密意刻作长生文。民气之幽微，人道之曲离，真是难以洞悉。”

离奴邪魅一笑，暴露两颗长长的獠牙，说不出的吓人。

元曜问：“甚么处所？”

韦彦四周望去，但见小墨客站在摆放玉器的货架前，呆呆地望着一只双鱼玉佩，神采古怪。

元曜一怔，昂首望去，鹄立在他面前的是一座长安城中到处可见的二层小楼。小楼的正门上悬着一方虚白匾，木黑无泽，字白有光，以古篆体书着：缥缈阁。小楼的摆布门柱上，刻着一副春联：尘凡有相，纸醉金迷百色烬。浮世无常，爱怨嗔痴万劫空。

韦彦笑道：“缥缈阁的仆人是一名女子，她自称姓白，但从不言名，大师就叫她白姬。等会儿见到她，你不要被她的表面利诱了，她实在是一只老狐狸，东、西两市的贩子没有比她更奸滑贪财的了。”

走了约一百米，韦彦一展折扇，转头对元曜笑道：“轩之，到了。”

武恒爻是一个边幅漂亮，身姿矗立的男人，穿戴一身素净的湖蓝色长袍。他从里间出来，迳自走出缥缈阁，脸上似有无穷的苦衷，眼中似有无尽的哀伤。

白姬、韦彦闻声响动，从里间走出来。

元曜到得有些早，韦非烟还没来。他只幸亏牡丹亭中等待，四周一小我也没有，假山巨石，花丛树林模糊绰绰，一阵夜风吹过，木叶沙沙作响。

离奴在柜台边道：“这些都是仆人辛苦汇集返来的，现在散去八方，再想找返来，可就不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