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鱼[第2页/共4页]

元曜安抚了余润芝几句，两人喝酒谈天，消磨了一个下午。

因为天气太晚了，元曜赶不及回长安，又在当归山庄过夜。

余润芝和元曜一起解缆了。

余润芝道：“这是鄙人的朋友，想来看鄙人画壁画。”

慈恩寺离当归山庄不远，两人走了半柱香时候就到了。余润芝没有走前门，而是从后门入。一名小和尚提着灯笼在后门等候，瞥见余润芝，笑道：“余施主，你来了。”

第二天，吃过早餐，余润芝将一幅画递给元曜，道：“轩之，请替鄙人将这幅画送给白姬。鄙人有一件事情想奉求她。”

“他为甚么想再见小生？”

元曜问道：“前次歇在山庄时，小生瞥见余兄早上返来，莫非也是去慈恩寺作画了？”

白姬道：“指引亡魂归故里。”

余润芝道：“最迟五日，壁画便能够完工了。宝明徒弟也不必每天彻夜不眠，辛苦地等候鄙人作画了。”

不晓得为甚么，元曜从当归山庄返来以后，就染上了风寒，卧床不起。他咳嗽流涕，浑身乏力，病恹恹地躺着，非常难受。

元曜很困，一入客房，倒在席子上就睡了。当然，他没有健忘裹上白姬给他的毯子。不晓得为甚么，盖上毯子以后，竟然比盖上被子还和缓。

白姬正在雕镂一只木偶。

元曜奇道：“大早晨的，余兄要上那里去作画？”

白姬笑了，“带上它。我可不肯再花银子给你请大夫了。”

“好。”元曜道。

“为甚么做这么多个？”

白姬摇扇，道：“轩之不要开打趣了，我如何舍得用十两银子的东西谩骂你？”

“没有干系，轩之能来就很好了。”

约莫二更天时，余润芝收了画笔，颜料，对宝明道：“今晚就画到这里了。”

元曜感觉慈恩寺的和尚们有些失礼，余润芝如何都是来为寺里作画的，他们竟连茶水滴心都不筹办一点儿，只派了宝明一小我来应酬。当然，余润芝大早晨来做工，也有些分歧适。不过，不管如何，和尚们也不该如此萧瑟他。

说话间，宝明带着余润芝、元曜穿过佛塔林，来到了藏经阁前。借着月光望去，藏经阁地点的跨院的西墙上，有一幅没有完工的壁画。整幅壁画约有五米长，宽约一米不足，五百罗汉栩栩如生。壁画差未几要完工了，只差最右边的三个罗汉还缺了端倪，一部分优昙花和莲花还没有染色。

元曜对白姬道：“这一张纸如何好送去？货架上另有几张，一起送去了吧？余兄又不是不付银子。”

“哦？甚么画？”白姬颇感兴趣，她接过画卷，缓缓翻开。

“轩之，裴将军害韦公子三个月的俸禄没了，让他得一点儿风寒，拉一下肚子，也算是一点儿小惩戒呀。”

画纸上画着一条长动手臂的鱼，鱼提着一盏灯笼。

“天心月轮圆，花枝缤纷繁。风过樱吹雪，春、色夜缠绵。”

“三月腐败，有鱼提灯；溯归故里，远不成寻。三月腐败，有鱼提灯；葬当半途，悲之幽魂。”

元曜问道：“这木头是甚么东西？”

元曜在中间看了一会儿，有些腻了，就四周闲走。

元曜也想去开开眼界，看余润芝画壁画，道：“好呀。”

白姬道：“这和银子没有干系。余先生也不是想要纸，他只是想再见轩之罢了。送去了也是华侈，白白糟蹋了上好的宣纸。”

元曜有些奇特，余润芝白日很闲呀，为甚么不便利去？

白姬道：“归乡灯。轩之，比来能够有一笔大买卖哟。啊啊，一年当中，我最喜好腐败和中元了，买卖老是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