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线[第3页/共4页]

华衣公子道：“据青龙寺的和尚说，怀秀禅师誊写经、文时，总有一个美艳的青衣女鬼坐在他身边，替他研磨，引诱他交欢。”

坐在模糊浮动着青草香味的马车里，元曜提心吊胆，恐怕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白姬的神通会见效，他们乘坐的马车会俄然变回本相。

韦非烟望了一眼身穿男装的白姬，面前不由得一亮：“这位公子是……”

华衣公子道：“怀秀禅师是得道高僧，如何会被女鬼引诱，把持不住？他每晚只是全神灌输地誊写经、文，心无旁骛。女鬼感觉无趣，也就退了。”

白姬竟然没有辩驳，一展折扇，笑道：“承武夫人夸奖。”

“轩之，你发甚么呆？”韦彦碰了一下元曜。

白姬掩唇笑了，道：“我不收禅师的银子，只想求禅师写两张墨宝。以墨宝换宝墨是一件雅事，何需金银这等俗物。”

早晨，在后院观星时，元曜将听来的怀秀禅师被女鬼胶葛的事情奉告了白姬，他奇特地问道：“你不是说竹夫人只是一只臂搁吗？为甚么青衣女鬼会呈现在青龙寺，还胶葛怀秀禅师？”

“甚么意义？”

元曜目瞪口呆，美艳的青衣女鬼莫非是竹夫人？白姬不是说竹夫人只是一只臂搁罢了吗？为甚么他瞥见了青衣女鬼，怀秀禅师和青龙寺的和尚也瞥见了青衣女鬼？

白姬挑眉，道：“你要轩之干甚么？”

转眼之间，五个大茧消逝了，怀秀的手指规复了原状。

元曜迷惑不解。

“当然是你擦呀！”白姬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走进里间，筹办上楼去昼寝了。

元曜用筷子夹着鱼尾巴，拉长了苦瓜脸，道：“离奴老弟，这鱼尾巴如何下饭？”

元曜难以想像如许的手指能够写出字来。

元曜忍不住问道：“白姬，怀秀禅师手上的线是如何回事？”

元曜感觉明天太阳必然是从西边出来的，这奸刁贪财的女人才会连做两笔亏蚀买卖。

傍晚时分，元曜踩着宵禁的鼓声回到了缥缈阁。

“如何了？”怀秀奇道。

怀秀笑了，道：“那，贫僧就抄一本经、文赠与施主。”

怀秀坐在青玉案边，手持紫毫笔，浸饱墨汁，开端在藤纸上写字。

韦非烟笑道：“元公子也来听无遮大会？”

韦彦和怀秀分开以后，白姬显得非常欢畅，她将怀秀留下的墨宝裁作了两半，一半是“准入”，一半是“准出”，均放进了衣袖中。

离奴挥动着拳头，气呼呼隧道：“你出去清闲欢愉，赏花饮宴，爷在缥缈阁替你擦了一下午地板，累得腰酸背痛。你的活儿爷替你干了，你的晚餐爷当然也要替你吃了，留给你鱼尾巴，已经算是对你不错的了！”

白姬转头，笑了，“韦公子，明天又来淘宝？”

在如许的宴乐中，大师的话题免不了要往街头巷尾的艳谈上靠近，有一个住在青龙寺四周的华衣公子道：“传闻，比来几天，青龙寺中闹女鬼，每晚都有女鬼胶葛怀秀禅师求欢呢。”

离奴见元曜闲着，不欢畅了，“喂，书白痴，地板脏了，去打一桶水来洗一洗，不要一天到晚老是偷懒不干活。”

青玉案上，乌黑的端砚摆放在中心，端砚中间放着一叠藤纸，一支紫毫。

白姬道：“那是从贰内心延长出来的线，是他的心线。”

元曜和韦彦乘坐马车来到芙蓉园，又到了前次的八角小巧亭中。一众天孙后辈，骚人骚人已经先到了，韦彦说了几句“来迟了，抱愧”之类的话，就拉元曜融入了此中。

“多谢禅师。”白姬笑着收下了墨宝，让元曜将端砚装入一个木盒中，给怀秀带走。

客岁，在返魂香事件中，韦非烟因为命数特别，从没有踏进过缥缈阁，她平生都没法踏进缥缈阁。她与白姬的相见仅在于意娘身后，白姬去招魂的那一夜。不过，自从灵魂回到了身材以后，她也就健忘了白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