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雨[第1页/共4页]
“多谢沈君。”白姬点头,转成分开了。
“那么,就不会是恶鬼、妖魅作怪了。”
“因为,我讨厌被叫这个名字。”
“休想。”承平公主道。她如何会不明白奸商内心的策画。
白姬道:“才雨水时节,公主就招祀人来补结界,未免太早了一些。”
“轩之问吧。”
白姬吃得很欢畅,元曜也吃得很欢畅。酒足饭饱以后,白姬、元曜告别拜别,坐着承平公主安排的马车回缥缈阁了。
白姬笑了,“当神棍也很风趣呀。”
白姬、元曜走上长廊,白姬收了伞,元曜也收了伞,两名侍女接过了伞,退下了。
承平公主持续道:“欢畅的事情,会让本公主感觉表情欢愉。哀痛的事情,也会让本公主感觉表情欢愉。不管是甚么事情,本公主都忍不住想笑,哈哈大笑。前几日,显哥哥的一名宠妃殁了,本公主进宫安抚显哥哥。也不晓得为甚么,本公主就在满脸泪痕的显哥哥面前哈哈大笑了起来,显哥哥很活力。母后也把本公主叫去责备了几句。这必然是妖怪作怪,必然是恶鬼要来吃本公主。”
元曜不敢辩驳。
马车中堕入了沉默。
元曜很奇特,两名侍女固然走在雨中,但衣衫、头发都没有一点儿湿痕。
承平公主点头,道:“只要修补告终界,我才气略微放心一点儿。”
马车中,元曜对白姬道:“小生感觉,我们此行像是骗吃骗喝的神棍。”
元曜感觉,如果换做他处在承平公主的地步,他也必定不会笑。一个时候与惊骇、灭亡、忧焚做伴的人,如何会笑呢?
“是。公主。”两名梳着双螺髻的红裙侍女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水潭中的水如同烧沸了普通,水波翻滚,波浪滔天。俄然,水面“哗啦”一声破开,四条庞大的白龙从水中飞起,蹿上了天空。白龙周身环抱着冰蓝色的火焰,龙爪坚固锋利如山岳,龙角虯结曲折如镰刀。白龙张牙舞爪,回旋在半空中,收回了一声声雄浑而悠长的龙吟。四条白龙在天空回旋飞舞,消逝在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水榭外,花树中,还是重楼飞阁,烟雨昏黄。
白姬点头,道:“不,承平公主没有做错误事,她是在为她的母亲承担‘业’果。”
“好。”元曜答道,随即又道:“两把伞?现在离奴老弟不在,如果小生也陪你去承平府了,谁看管店门?”
刚一踏入水榭中,两名侍女快速变成了两个薄薄的、手掌大小的纸人,疲劳在了地上。元曜吃惊,他细心一看,纸人是用不浸水的油纸裁的,怪不得淋不湿。
承平公主坐在锦垫上,低垂着头,飞针走线地绣着一幅约莫两尺长的刺绣。
这幅刺绣才刚完工,还没有表面,只模糊勾画出一点儿形状,像花,像树,又像鸟兽。
“白姬,本来你叫祀人?好成心机的名字。”
白姬走向承平公主,元曜跟在她前面,两人转过水墨画屏风,瞥见了承平公主。
“不准再问了!不然,我就吃了你!”不晓得是不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的原因,或者反之,白姬的口气俄然变得很像离奴。
承平府中飞馆生风,重楼起雾,高台芳树,花林曲池,看得元曜目炫狼籍,坊间传言承平公主豪华无度,浪费糜费,看来果然如此。
“好。”元曜应了一声,上楼拿伞去了。
承平公主一边刺绣,一边道:“实在,本公主叫你来,倒不满是为了修补结界。比来有一件奇特的事情,让本公主感觉不安。”
白姬道:“承平公主。”
八名梳着乐游髻的侍女站在水榭的长廊上,垂首道:“公主有请。”
“小生想问一个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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