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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你和齐王都说了？”

赵瑀倒吸口气，“这也太早了吧，不管如何说，先皇后没有科罪，她都没有谥号……”

李诫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满腔的酸涩咽了归去，笑道：“没事，差事不能担搁，皇上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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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毫不在乎地笑笑，“一个宗室后辈，明着是奉迎二爷，实在是给二爷挖了个坑。趁着明天文武百官、宗亲权贵都在，一下子将两个皇子的冲突摆在明面上，你看着吧，过不了几天，准有人质疑皇后的死因！到时候二爷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

赵瑀拧眉思考半天，似懂非懂说：“谁的好处受损……太多了呀，莫非是……地盘？”

因而某些宗亲权贵的气势收敛很多。

都城大要上还是安静的，然盂兰盆会一过，跟着皇上的身子每况愈下，都城的氛围，就和隆冬的气候一样，闷热蒸腾，令人透不过气。

“皇上属意的是二爷，三爷不大能够上位。我猜……这个宗亲也是被推出来试水的，背后另有其人，应当还不是一小部分人。”

他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冰得李实边躲边笑。

赵瑀接过话，“不过如许，秦王一个‘暴戾’的名头就逃不掉了。”

李诫大笑起来，“他们给二爷安插个弑母的罪名，就是想把二爷架在火上烤，让二爷的皇位不稳，让二爷不得不依托他们。若想晓得这些人是谁，只要看看这段光阴，谁的好处受损最多就明白了。”

李诫低着头，赵瑀看不到他脸上的神采，但听他狠狠吸了两下鼻子，用手揉揉眼，昂首挤出一丝笑，“宫里甚么贵重药都有，吴院判也在，也许过过就好了。”

但皇上老了，固然他非常但愿和缓两个儿子的干系，但老天爷没有留给他太多的时候。

“三爷没法拿皇后的死做文章，这口气他只能咽下。”李诫长叹口气，“他是个孝子，心中那股知名火憋久了，总得找个出口宣泄出来。刚好明天宴席上，有人奏请给二爷生母加封谥号，三爷当场就发作了。”

反之则是，凡教唆两个皇子干系者，罚！

皇上厥后晓得此事，特地赏了李实一个恩情——世袭锦衣卫批示佥事。

他眼圈发红，声音暗沉沙哑，是真的悲伤。

他起家把儿子放在暖炕上，转头看了看赵瑀，说：“今后一段日子或许我都不能返来，固然我不想，但这也是没体例的事……瑀儿，这天，要变了。”

不可了，这三个字她不敢说。

“有利不起早，谁会平白获咎将来的君主，图甚么呢？”赵瑀胡涂了，“莫非他想拥立齐王？”

李诫的兵权，回京后就全数交了出去，厥后秦王又给他一部分京畿大营的兵力，并直言不讳问道：“三弟府里的火器队，传闻源自你的火器营，你说我该不该收回来？”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把持着这统统。

赵瑀晓得她的企图——给齐王找点事情做，免得他整日胡思乱想，也免得有小人再调拨他。

赵瑀怕冷，屋里早早燃起了地龙，内里凛冽北风，室内融融如春，她抱着儿子坐在案前，握着儿子的小手教他写字。

宦海无人提，皇后之死的流言却在官方悄悄传开了，不知不觉中，秦王被描画成刻薄暴虐的储君，而齐王，逐步成了宽和刻薄的贤王。

但她不忍心再给他添不痛快，只悄悄揉着他的鬓角，“昨夜没睡，今儿又忙了一天，歇着吧，甚么糟心的事儿，等睡醒了再说。”

张妲来的也越来越少，倒不是和赵瑀冷淡，这个夏天，她一向拖着齐王玩耍。

赵瑀直皱眉头，老迈不乐意道：“是谁这么讨厌，偏在你的庆功宴上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