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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来，秦王更有动机了。

毕竟，皇后死了，对秦王一系百利无一害！

赵瑀发笑：“如果他堂而皇之受了这份光荣，那才是不得劲！”

“但是……入殓时，齐王没看出非常？”

“不去了，我不爱凑热烈，你多带几小我，服侍老太太去。”赵瑀细细叮嘱道，“会聚楼给留了位子，就在楼上看，别下去和人流挤——不可，你劝不住老太太，还是我和她说。抱上实哥儿，我们去给老太太存候。”

朝廷对外公布的动静，先皇后是病死的，莫非另有隐情？事涉宫闱密事，赵瑀不敢妄自测度，问道：“妲姐姐，是不是有人对齐王说甚么了？”

阿远两岁多了，走路已很稳妥，说话也比同龄人利索，抱着小拳头作揖，“阿远给老太太、太太存候。”

“因为我切身经历过……妲姐姐，信我！”

“那是之前！自从母后武阳故去，他和秦王愈发冷淡了。”张妲叹道，“就说明天的庆功宴，本来高欢畅兴的，可他俄然自请守陵，差点没把皇上气晕了，秦王呵叱他两句，他就说等你当了皇上再来经验我——你说他是不是没脑筋？”

李实坐在周氏怀里，指着门口呀呀喊道：“远！远！”

别说两个孩子，就是服侍的丫环婆子也都忍不住喝彩，个个喜气洋洋，等候万分。

张妲想说甚么又咽归去，不住地点头，眼神暗淡，末端说道：“他犯起倔，九头牛也拉不返来，算了，守陵也好，圈禁也好，总归我一向陪着他就是。”

她蓦地咬住话头，恍忽间明白了甚么，是的，底子不消秦王妃亲身脱手，也用不着她开口，只要她稍透暴露此意，自有一群权势小人见风转舵，抢先恐后把活儿干了。

赵瑀用力握住张妲的手，“妲姐姐，务必劝齐王沉着，皇上还在，就算他不信秦王，还能不信赖皇上吗？”

赵瑀脸皮微红，轻笑说：“没人吃糖，是梧桐花的香味，清幽里透着甜，我自小就喜好。”

一屋子人很有眼色，纷繁找借口退了出去，赵瑀便把疑问临时摁下，问李诫：“宫中环境如何样，皇后之死真和秦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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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兰恍然大悟道：“哦，以是老爷才大老远的送棵梧桐树来！话说返来，太太，明天老爷回城，秦王殿下和百官都去驱逐，传闻另有依仗呢，满大街都是花坊彩带，您真不去街上看热烈？”

她面色丢脸，固然死力压着，还是没掩住那份气急废弛。

周氏兴趣勃勃说着所见所闻，乔兰适时添几句感触，“老爷一到，路边的百姓就跟倒伏的麦子一样，呼啦啦跪倒一片，别提多威风了。”

“我儿就是太谨慎，只骑马，不坐车，那车阿谁金光灿灿啊，晃得我眼都花了，不坐真可惜！”周氏不无遗憾道，“他现在是大总督，赫赫军功啊，见了驱逐的官员，早早就下了马，一起走到宫门下，我瞧着不大得劲。”

“嗯，还是你想得殷勤，就听你的！”周氏喜滋滋说，“归正不去街面上挤，抱上我的大孙子，这就走吧。哎呦乖孙孙，我们去看你爹爹喽——”

本来是阿远过来存候。

自从何氏分开李府，成心偶然间，服侍他的人教他改了口，喊赵瑀“太太”，不再喊娘。

李实岔腿坐在父亲的肩膀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又说了几句闲话，赵瑀瞥见一旁的阿远，神采有些恹恹，不由惊奇，待要细问，李诫挑帘出去了。

李诫笑道：“王妃放心，皇上的气消了，也不必上甚么请罪折子，明儿叫王爷进宫给皇上认个错，这事就算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