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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惊奇地打量了赵瑀一眼,感慨道:“外头的大事你现在竟也能说个一二三来,看来这大半年跟着姑爷长进很多。”
外院客房中,赵瑀逐字逐句说了白白天李诫叮嘱她的话。
他身子猛地一倾,眼神绿幽幽地放光,“濠州县丞姓郑,论起来是我弟子的同窗,我已经让人去探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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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上孰下,一目了然。
捧着甜瓜的锦衣卫目光向这边望来,带头的已经起家了。
“那我真要感谢她白叟家了。”赵瑀淡淡一笑,“我巴不得与赵家再无干系,不过怕毛病李诫的官声才一向哑忍,若能心愿达成,我真要多谢她成全。”
刹时,赵瑀想到了温钧竹。
她停顿了一下,因见赵瑀沉吟着如有所思,便持续劝道:“瑀儿,我们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若他活着,你守着他过是该当应分。可如有个万一……他既无高堂,又无族亲,你们也没孩子,你就是替他守寡都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归家可好?”
“那皇上会如何发落他?”赵瑀忧心忡忡,越想越不安,“温钧竹会不会咬着他不放?”
他手忙脚乱地燃起烛火,昏黄带着暖意的灯焰亮起那一刻,他方觉心中的寒意减轻了。
亏她之前还以为温钧竹是个君子君子,本身的眼睛真是瞎了!
赵玫却说:“就算他能活命,八成也是流刑!父亲不也说参他的折子雪花片似的满天飞吗?我劝大姐姐还是早做筹算的好,就算你现在和离也没人说你的不是,且祖母那边也发话……”
温首辅沉默盯了本身儿子半晌,叹道:“真是读书读傻了,庄王世子那么好的刀不消,非要本身拼拳头?附耳过来,听爹给你说……”
李诫一心想的是如何办好皇上交代的差事,温钧竹一心想的是如何出了胸中那口恶气。
温钧竹桀桀笑起来。
没有外人在场,王氏说话也不消顾忌甚么,直接问女儿:“都说姑爷此次必定不可了,你可有甚么筹算?”
“我懂了,到时候我狠狠参他一本,草菅性命,此次他绝对逃不掉。”
王氏先是一愣,随即眼泪又流了下来,“你这孩子……如何如此多难多难,唉,想客岁你们结婚时,排面多么风景,谁都觉得皇上非常正视姑爷,可现在如何就成这个模样?姑爷挺畴昔还好,如果过不去,莫非你要孤苦伶仃过一辈子?你叫母亲如何忍心!”
赵瑀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如果……他真过不去这个坎儿,我就守一辈子。并且李家也不是没人在,我们在濠州的时候,已寻到婆母,他若去了,我是要替他尽孝,给婆母养老送终。”
炎炎骄阳下赶路的滋味并不好受,押送的人个个汗流浃背,一脸灰尘满面汗,乍然见到水灵灵的新奇生果,当即不住地咽口水,也顾不得甚么官家威仪,围坐一团哧溜哧溜啃起瓜来。
忽悠忽悠的烛光里,蔓儿和刘铭的神采都有些凝重。
贰心平气和向魏士俊解释道:“李诫已然成了天下读书人的公敌,如此有辱斯文毫不成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为了我等的庄严,必必要以儆效尤,令此后统统赃官贪吏不敢轻视踩踏读书人。魏兄,你也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应和我站到一处才是。”
赵瑀看看坐在树荫下乘凉的几名锦衣卫,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随便说了写不痛不痒的闲话。
温首辅坐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严肃地向后一样,悄悄哼了声,清癯的脸上好似挂了层严霜,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久居高位的压迫感,“不错,最起码的端方还懂。……不过一个女子就搅得你神魂倒置,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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