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二软肋[第3页/共3页]

“不是淮南吗？”

堂屋一丝炊火气也没有，四下孤清清，一道闪电将屋中照亮，凄厉一声惊雷仿佛让屋子都震了一震。

狱卒很快给凤娘上了刑具，所谓拶指，即用拶子夹手指，疼痛非常，令人求死不能。

裴良春进到狱中并没有持续往前，而是非常天然地转过身往刑讯室去，可见他已是长安狱的熟客。多少罗织构陷靠的是严讯逼问，只要审判者本身晓得。

南山这时面色差极，隔壁大娘又叹口气：“不晓得明日凤娘能不能放返来……她看不见，又一小我，胆量又小，这会儿在牢里可如何过啊。”

县令将眉毛皱成了八字，忽听得吏卒在外道：“来啦来啦！”

两人往外走到门口时，魏县令低首谨慎道：“裴御史，此人不好留啊。瞎子偷拿一看就是诬告栽赃，这让我很难办啊……”

凤娘已被带去了刑讯室，手脚皆被困住，却并没有皮肉伤。裴良春将她打量一番，也没有兜圈绕弯，径直问道：“你是谁的乳母？”

他已好久未见南山。南山本日过来，在料想以外，可他却一点也不感觉惊奇。他比谁都清楚裴良春做了甚么，天然晓得他操纵长安县令逮人的事。

蒲月的天已是很热，一场阵雨底子浇不透这火气。骤雨暂歇，天气鸦青，乌沉沉一片，仿佛另有多量雨水将至。受了潮的街鼓已闷闷敲到了最后一声，南山浑身*地站在屋门口，听隔壁娘子将事情渐渐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