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惠莲亡金莲初捷(3)[第1页/共3页]

月娘见她唬得那等腔儿，心中不忍，说道：“当时你俩少说一句不就没事？现在才知怕哩。”

帖儿写好，西门庆差来兴儿送与李知县。李知县即差两个公人，一条索子把那宋仁拿到县里，反问他个打网骗财、倚尸图赖之罪。当厅一夹二十大板，打得鲜血顺腿淋漓。写了一纸供案，再不准到西门庆家缠扰。又责令处所火甲，同西门庆家人一道，立即将尸身烧化。

小玉丫头进园来请玉楼，玉楼说道：“大姐姐叫我，有几朵珠花没穿了，我去吧。”

弓足问西门庆：“我去这半日，你做甚么？如何还没梳头洗脸呢？”

西门庆说道：“你去，返来与你。”

“怪行货子，看拉了我的胳膊。她俩都走去了，留我下来做甚么？”

弓足又改口了：“我的儿，谁养得你这般乖！你哄我替你叫了孟三儿。我不去了。你先与我花儿，我才叫去。”

“她不会弹甚么。”西门庆说。

酒过三巡，西门庆教春梅拿过月琴与玉楼，又去取琵琶与弓足说：“你两个唱一套‘赤帝当权耀太虚’我听。”

“怪行货子，有亭子上不去投，在这里做甚么？你不信，使春梅小肉儿，她也不替你取酒来。”

西门庆递了一朵与瓶儿。

弓足笑道：“我儿，你怎不早拿与娘戴。”伸手先抢一枝来插在头上。

玉楼问道：“怎不使春梅请大姐姐来？”

来安应诺去了。弓足俄然瞥见一盆瑞香花儿，开得非常烂漫，便伸手去摘。西门庆拦住道：“休脱手，我每人赏一朵戴吧。”

正饮着酒，忽见东南云起，半晌风起云涌，四周入夜，雷声模糊，电光闪闪，一阵大雨劈面而下。半晌，云过雨止，天外彩虹，西边透出日色来，花圃内花草皆湿，风凉景清，令人舒心好看。

只这一句戏言，把西门庆引得性起，走上前，把她抱起放在花台上，将两只小弓足扛将起来，戏言道：“我把你这小淫妇，不看活着界面上，死了。”

堂客吃完酒，月娘送李妈妈、桂姐出来，走到惠莲门首过，不见有动静，心中生疑。送走李妈妈儿俩，回转来叫她的门不开，慌了手脚，还使小厮打窗户内跳出来，才知真情。忙堵截脚带，解卸下来，撅救了半日，再难回过气来。月娘慌了，赶紧使小厮来兴儿骑上马往门外请西门庆来家。雪娥更是又慌又急，怕的是西门庆来家拔树寻根，见怪于己，在月娘房里跪在月娘面前，教休提吵架之事。

西门庆看着惠莲的尸身，只得说道：“没福！”随即差家人递了一纸状子，报到县主李知县手里，只说本妇因家请堂客吃酒，管银器家伙，失落了一件银盅，恐家主查问非难，自缢身故。同时送去三十两银子。李知县天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胡乱差了一员司吏，带领几个仵作来看了看，告结束差事。西门庆使小厮买了一具棺材，讨了一张红票，教贲4、来兴儿送到城门外埠藏寺，给了火家五钱银子，叮咛多架些柴薪，生机烧毁。

弓足见到西门庆，说道：“你本来在这儿看浇花儿哩！如何还不梳头去？”

“咱两个在这太湖石下，取酒来投个壶儿耍子，吃三杯。”

西门庆听了，也不在乎。梳洗结束，与玉楼一同坐下，问玉楼：“你在后边做甚么？月琴带来了不？”

弓足说道：“我不好说的，巴巴地寻那番笕洗脸，怪不得你的脸洗得比人家屁股还白。”

翡翠轩内，只剩下瓶儿和西门庆二人，西门庆见她纱裙内罩着大红纱裤儿，日影中小巧剔透，闪现出玉骨冰肌，不觉性起欲浓，四顾无人，且不梳头，把瓶儿按在一张凉椅上，揭起湘裙，红裤初褪，倒鞠着隔山取火。干了半晌，精还不泄，两人曲尽于飞之乐。不想那潘弓足走到花圃角门首，把花儿递与春梅给玉楼送去，悄悄蹑足返来，走在翡翠轩槅子外潜听。那西门庆与瓶儿两人正玩在兴头上，只闻声西门庆对瓶儿说：“我的心肝，你达达不爱别的，爱你好个白屁股儿，本日尽着你达达受用吧。”过了好久，又闻声瓶儿低声叫道：“亲达达，轻点吧，不瞒你说，奴身上不便利。”西门庆轻声问道：“你如何身上不便利？”瓶儿轻声说道：“我的亲达达，奴身中已怀临月孕。”西门庆欢畅地笑道：“我的心肝，你如何不早说？既有此丧事，你爹胡乱耍耍罢了。”因而乐极情浓，怡然感之，两手抱定其股，一泄如注。瓶儿鄙人，弓股接受其精。很久，闻声西门庆气喘吁吁，瓶儿莺声软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