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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沉吟半晌，竟然摇了一下头。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闻时已经拽开一个生锈的铁柜，从内里翻出来几个墨水瓶。一股难闻的臭味顿时满盈了全部书房。

夏樵捂着脸在火里吱哇乱窜，成果一抬眼，就看到他哥的傀跟“贪吃蛇”一样，张着嘴往前游，走哪吞哪儿，所过之处，一点儿火星都没剩下，只要不撞墙，便能够吞到天荒地老。

闻时顺手掀了几张，目光扫过那些内容。

但李先生仿佛听不得“水”这个字，颤了一下，又低下头，在纸上用力地写了一个字。

闻时昂首，就见谢问从书箧最底下抽出一张纸，搁在书桌一角，食指悄悄敲在落款处。

闻时从时钟上收回目光，把话咕咚咽了下去，决定让或人老诚恳实当他的傀去，还是闭嘴别说话的好。

夏樵悄悄“嘶”了一声。

闻时在第三页找到了他的落款，叫沈曼昇。名字有些清秀，和字很搭，反衬得日记内容更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神采也很丢脸，忍着臭味拧开墨汁盖看了一眼，就丢进了渣滓桶。

自从看过沈小少爷的日记，他对沈家奇特的味道就很敏感，恐怕又来一个甚么人被藏在沙发或者柜子里。

闻时：“……没问你。”

成果还没出声，就闻声谢或人又开口了，他聊笑似的弥补道：“应当是1点,不过不能说得太笃定，毕竟你切起钟来手真的很快。凡是慢一点，我都能看清楚。”

“他在干吗？”夏樵有点怕他，又忍不住想帮他。

“我……”夏樵话都说不出来了，惊了半天忍不住说：“你蘸水也能写，别划手啊！”

书箧里会放甚么关头的东西？

沈曼怡点了点头，在书箧中间蹲下，认当真真地说：“先生安插的功课，让我们练字，每天都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