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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夜凉寒气重，牵着他的那只手倒是暖和的。没有枯痕、没有逸散出来的黑雾，苗条有力，筋骨匀亭。

闻时将信将疑地进了屋，瞥见屋中间一个大浴桶，盛得满满的。

“……”

但那都是将来安静糊口里的后话了。

张雅临当场掉了个杯子，劈声问：“你摸了谁的头？？？”

一如当年。

闻时从榻边勾来一团洁净棉线，风俗性地一圈一圈交叉缠绕在瘦白苗条的手指上。

还是张碧灵善解人意，朝门外问了一句：“小夏如何了？”

他抓下毛巾，把本身一一擦弄洁净。拿起搁在一旁的袍子披裹在身上。手臂伸进素白宽袖的那一刻，他周身的骨骼都在拉长伸展。

闻时：“……”

……

再这么下去，能够又要被他拗回纯粹的师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