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皇后驾到[第2页/共5页]

“太后说的是。可太前面前，皇后当收敛才是。”

“住嘴！”太后呵叱他道：“皇后她是妒忌了你没看出来吗？天子一贯对她有求必应，全部后宫都为她空置着，现在俄然领个丫头回宫藏着，皇后能不恼吗？”

看来这内监倒也算是个练家子！

心内惴惴不安，她直觉地又走向了隔壁。排闼一看，银耳公然在此，所幸没有被打。

李慕儿如是想着，想着，俄然想到闲事，忙与银耳道：“你快去找一趟萧公公，就说我伤养好了，该他们实施承诺了。”

“你好大的胆量！”皇后怒指李慕儿，“竟敢在本宫面前打诳语！皇上怎会瞒着本宫带女子进宫，再不说实话，来人，给本宫掌嘴！”

朱祐樘拍拍皇后的手背，浅含笑道：“自是不会。”

“皇后体贴则乱，”朱祐樘展展双臂，又拉过她同业，“你每日与朕同寝，有无伤着，你会不知？”

“哀家没说放过她们，”太后留步，“她们还不是得在这永巷老死，永久不见天日。”

李慕儿打眼看去，只见朱祐樘身边只跟了萧敬和银耳，急步而来。

“小的说的是实话，皇后如果不信，大可找皇上对证。”李慕儿想还手，可浑身内力早已不复存在，哪儿另有当年的好技艺能够自保。

一名是方才见过的太后，而这另一名，身穿直领对襟黄色大衫，织金云霞龙纹，并列两条深青霞帔，横缀青罗襻子一对，下坠云龙玉坠子一枚。头戴龙凤朱翠冠，特髻上加龙凤饰，龙凤都中衔珠滴，威仪万千。却恰好生了一张小脸，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虽细眉细眼，也是绰约多姿。美人小家碧玉，与身上严肃华服格格不入。

李慕儿向来不怕天高地厚，又出于习武者的本能，竟伸脱手想要反击。

“瞧着年纪不大啊。”

李慕儿猜想，这位该当就是皇太后了，忙见机得滚到银耳身边跪了下来。

光影班驳，轻风拂面，永巷中，帝后相对而视，宫人们低头敛笑，旖旎了整片春光。

“乐之，朕承诺过的事情必会信守承诺，你当信朕。”

走出永巷，太后身边寺人低语道：“太后，皇后好大的气势，明知您中意那丫头，还不顾您的……”

李慕儿打量得津津有味，浑然忘了本身身份。出声的寺人随即跨过门槛欲一脚踹来，李慕儿自幼习武，本能闪身避开，才蓦地想起此时地步。面前所站，不消说定是那镇静后啊，她只得恭敬跪下见礼。

李慕儿又望向那扇门，一门之隔，这里冷冷僻清凄惨痛惨，那边怕是热热烈闹欢欢乐喜吧！

“太后娘娘，”李慕儿一个激灵，“是小的坏了您的事儿，与别人无尤，您就冲着我一小我来吧。”

“好啊，还敢顶撞！”皇后从听到她是朱祐樘带出去开端，就像吃了火药，脾气俄然暴躁起来，“母后，本日这丫头，怕是不能给你了。她来路不明，本宫得好好查查，莫叫母后有伤害才好。”

名叫德延的寺人恭谨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娘娘管理后宫有方，近年来倒未曾有宫女犯了宫规迁至永巷。如此一来，永巷中多为前朝宫人，查起来费些工夫。”

一旁宫女们纷繁伸谢，李慕儿和银耳将她们又扶回房中，这才拜别。

太后笑言：“母后倒是看她对眼，才向皇后探听，这是哪宫发配来的啊？”

正神游天外，那扇门俄然动了起来。吱呀一声，在这清冷的永巷间听起来格外高耸。李慕儿错愕，更糟糕的是，她不知不觉间已步到了门口三尺处，门一开，她便透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门外世人眼中。

“小的也不知，心有怨怼如何排解……小的恋慕太后，仇敌已死，恩恩仇怨已成黄土。小的也想手刃仇敌，却无能为力……”李慕儿喃喃说着，又跪直身子拱手叩首道，“太后，望太后三思，不要让过往云烟蒙蔽慧眼，伤了无辜性命，也无济于事，不过是一遍遍重温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