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第1页/共3页]

“奴婢不知，来人只说请四奶奶去一趟。”

“祖母有事，孙儿媳当服其劳，如何能说是请呢。祖母既然看得上凤笙的字，凤笙天然是情愿的。”

话说完，知春也认识到本身说错话，对凤笙吐着舌头不美意义地笑了笑。综合起来，知春也是个挺奸刁的丫头，只是这一面也就在方凤笙面前揭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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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从内里走出去，在次间门外站定禀报：“四奶奶，老太太招您畴昔一趟。”

“祖母说那里的话，为父老尽孝本该是长辈应做的事。”

知春没说错，熙梧堂真是烟熏火燎的，天井里还能瞥见做法时留下的陈迹。

“奴婢在这里替老太太谢过四奶奶了。”

“行了，不消这么多礼，今儿叫你来，也是有事。”

凤笙不消看，就晓得这件事，实在早在刚光临碧轩时，她就发明了这一点。临碧轩是个水榭，临着静湖而建，榕园也是临着湖建，二者之间就隔了条林荫小道。

凤笙盘膝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床几上摊放着几本书，她面前则放着几张宣纸，手持一管狼毫小楷笔，时不时在纸上写着甚么。

能写得一手好的小字，且不提是哪家风采，起码在书之一道上，算是略有所成。

傻乎乎的模样。

临碧轩位于孙府的后花圃，临着静湖。绍兴多水，这湖里的水就是从府河引出去的。湖边种满了柳树，一到夏季，冷风习习，最是舒爽不过。

方凤笙怕冷又怕热，不过本年不像往年，逢到用冰的时候，管事那边老是推了又推，属于凤笙的分例早早就送了过来，还说不敷派人来叮咛一声，就会让人送来。

知春没说错，就是说得还太浅，让方凤笙来看，估计那位高朋非同普通，以是孙家生了攀附之心。

这事凤笙听知春说过。

“甚么事？”知春可不是爱藏话的性子，她这欲言又止的，引发了凤笙的猎奇。

她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老太太没说话。

“大师说抄经者要抱着一片虔诚之心，为老太太祈福。”

“我觉得……”

在孙家待得越久，凤笙越讨厌这个处所，大要道貌岸然，实际上背后里都是些鸡鸣狗盗之事。让两个云英未嫁的女人去攀龙附凤，也不知到底如何想的。

问秋堂次间，槛窗大开，挨着墙的酸枝木条案上放着冰盆，有轻风拂进，晕得满室清冷。

老太太咳了一声，道：“凤笙，辛苦你了。”

“大师说要将这卷经籍抄九遍，九代表着无穷大，也代表抄经者虔诚之心无穷大。”

“你觉得娘一心就想把玥儿嫁给闻城？”老太太发笑感慨, 老眼绽放出睿智的光芒：“你觉得你娘真的老胡涂了？我是心疼玥儿不假, 心疼她幼年丧父, 可我也心疼闻城。她没有母家, 闻城娶了她并无助益，如果能得平妻之位，天然是极好的，可若不能，那只能说是她的命吧。”

“前两天府里不是来了位高朋吗？二老爷特别正视，将高朋安排在榕园里，并下命闲杂人等无事不得乱闯。”

老太太笑看着他, 笑得很慈爱：“我前儿收到一封信, 是闻城的师娘南吴夫人派人送来的，夫人还派人送了些本地土特产, 我看她话里话外的意义，仿佛有和我家攀亲之意。你说闻城如果娶了吴家的女儿，如何？”

*

呃？

凤笙放下笔：“有说甚么事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且孙庆华向来不管后宅之事，除了叮嘱老太太不管做甚么，千万不要误了孙闻城，也说不了其他。

她当然没忘给凤笙研墨，跟着浓黑的墨汁渐渐磨出，她恍忽又回到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