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设局[第1页/共3页]

“既如此，那便说好了，今晚嘉行那边我会看着的，你好自为之。”怿心道。

水面上咕噜咕噜地冒泡，人却颤抖着四肢有力挣扎。此时长安看向长命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条病笃的狗。

两人谈妥此事，便仓促出门而去。

长命本来还怕她趁机逃了，听她如此发起，反倒有些不安闲，道：“你先吧。”

长安见他头脸上的黄色粉末都已被水溶尽了无陈迹，这才对劲地拍了拍他惨白的脸，轻声嘲笑：“哎呀寿公公，你如何这么不谨慎呀，这么大的人了还尿一身，啧啧啧！说你天女散花吧，你还不承认！你说你跟着我做甚么？跟着我就能保命了？说不定死得更快呢，嗯？”说完奸刁地朝他挤挤眼，长安将水桶拎回原处，回身便出了净房。

“这甚么东西？”嘉言迷惑。

长安帮她提着灯笼，道：“我也回甘露殿拿盏灯笼再归去。”

嘉言一惊，道：“瑛贵妃不就是当今太后？太后毕生无子，莫不是就与此物有关？”

嘉行晚餐中那点泻药下得不重，但起码也够她拉个三四次，目标就在于让她既觉着本身没法当值，又不影响后续行动。

“一指甲盖的量，温水送服，半个时候内即起效。”怿心道。

但是长安明天却没筹算杀人，她又不是变态连环杀手，没那动不动就杀人的癖好。

长循分开甘露殿以后，径直去了殿后配院净房之侧。未几时，嘉行挑着灯笼从宫女公用的那间净房出来。

嘉言咬唇，盯动手中的瓷瓶问：“那人有没有说此药该如何服用？”

有长命跟着，长安便不去长福那边，而是直奔甘露殿后配院角落的净房。

“甚么状况啊？安哥怎会叫我们去帮长命？”长福问。

“如何样？”长安上来就抓了张饼，一边啃一边问。

长安见她捂着肚子，道：“嘉行姐姐，我看你今晚真的不太舒畅，要不我替你当值，你先归去歇息吧。”

“哎呀寿公公，你这是如何了？羊癫疯又犯了吗？”长安一边“惊呼”一边老神在在地将他拖入净房。

嘉行摇点头，道：“我没事，你归去吧。”

“都是姐妹，说这个岂不见外？”怿心责怪道。

刘汾挥着拂尘道：“去去去，这眼看着陛下要用膳了，别在杂家面前提内急。”

长安掐着时候提灯笼出门，小声唤道：“嘉行姐姐，嘉行姐姐？”

嘉言犹疑地翻开瓶塞从中倒出些褐色的粉末来，问：“这东西真能起感化？”

嘉行蹙着眉道：“不知为何，腹中模糊作痛，像是要闹肚子。”

怿心谨慎地看了看窗外，低声道：“但是花了大代价才展转得来的，传闻东秦时皇后害瑛贵妃落胎，用的就是这东西。”

两刻以后，嘉行的面色忽而变得有些丢脸，手不时地抚着腹部。

“这如何使得？”嘉行忍着腹痛道。

嘉言点头，道：“好，我晓得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嘉行又不可了。

“怿心姐，有何叮咛？”长安殷勤地凑上来。

怿心发觉，问：“嘉行，你如何了？”

长安点点头，表示体味。

怿心机考着道：“你与嘉行同住一间，只要她不返来，确切没人会来打搅你。只不过，她既是侍女总管，又怎会亲身去给陛下守夜？”

寺人们住东寓所，宫女们则住在西寓所，彼其间相隔甚远。

长命认识尚复苏，只是不能动不能语。看着长安将他拖进净房后，就把用来冲刷便盆的水桶提了过来，他惊惧地瞪大眸子，满眼告饶之色。

怿心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瓶，递给嘉言。

长福道：“我瞧见了，陛下去鹿苑以后，怿心曾出去过一次，返来时神情有些不天然。宝璐跟她打号召，她推说身子不适，回寓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