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指偶[第5页/共5页]

“钟太尉何必自谦？以秘闻看来的，你虽为武将，这嘴上工夫比起我等文臣，也是不遑多让啊。说到霸占荆益二州助陛下一统天下，天然是尔等武将之事。钟太尉竟说要靠秘闻的嘴上工夫去霸占荆益二州，莫非暗指本日陛下若不帮着钟太尉，这大龑的武将，就不归朝廷统辖变更了？”赵枢乃文人出身，在口舌上论是非，自是不会输给钟慕白。

问完这句，长安缩在桌沿下屏息等着。

慕容泓冷眼看着那两只指偶，看长安做甚么妖？

戴着寺人帽子的小人渐渐伸展开身子，看着站在她面前戴着团龙金冠的小人期呐呐艾道：“陛下，主子真的不是用心欺瞒您，只是被逼到这个境地，主子为了活下去，实在是别无它法。您、您会谅解主子吗？”

“也就是说，现在还不肯定陶行时就是此案的凶手。”慕容泓接话道。

“你这主子不诚恳。”团龙金冠不转头。

团龙金冠再次调转方向，背对寺人帽子，不语。

户曹尚书袁士齐出列道：“臣在。”

礼官大夫于仲梓忙出列道：“陛下，学子们并非聚众肇事。前天夜里在春和巷一处宅院产生一桩凶杀案，死者为求是学院的一名学子。经查那处宅院乃是征西将军陶乐毅的嫡次子陶行时赁下的，而当夜陶行时去过那处宅院，案发后有人看到陶行时浑身血迹躲进了太尉府。是故学子们才堆积到太尉府前要求太尉公子交出陶行时以便京兆府查察此案。”

钟慕白见赵枢不再开口，这才举头对慕容泓道：“陛下，臣愿撤去丞相府外的兵，但丞相必须让他府中那位名叫孟槐序的幕僚前去廷尉府接管扣问。”

钟慕白莫非已被世家放弃？

长安回过神，戴着寺人帽子的小人缓慢地冲向戴着团龙金冠的小人，一下缠到了他的下半身，近似抱着大腿的模样，兴高采烈道：“陛下您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主子愿做牛做马，服侍您一辈子！”

“陛下，您别活力，主子说就是了。”寺人帽子微微佝偻下身子。虽只是个指偶，倒也演出了几分无可何如的模样。

时候一分一秒畴昔，书桌那边的人还是没有开口。

寺人帽子沉默了一下，又谨慎翼翼地凑到团龙金冠身边，问：“陛下是为昨夜的事生主子的气？”

钟慕白侧过脸瞥了赵枢一眼，道：“赵丞相觉得本太尉情愿跟你磨嘴上工夫？本太尉不过是担忧，真的上纲上线真刀真枪，你赵丞相接受不起。陛下尚未亲政，还是需求有人替他来措置政务的。赵丞相适可而止吧，再争辩下去，本太尉恐怕不得不牵涉‘无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