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自省[第3页/共3页]

“你如何得知？”他问。

见丫环端了炖盅过来，钟夫人亲身翻开盖子，推到钟羡面前。

钟羡悄悄地站在一旁看着，待他收式了，方上前施礼道：“爹人虽离了疆场，这把刀却似还留在那铁马金戈的疆场上。”

钟羡低眉，将剑挂在东墙之上，出门跟着丫环往他母亲的院子走去。

钟羡面上闪过一丝不想说出口却又不得不说的纠结之色，道：“那是盛京最大的专门处置男妓买卖的小倌儿馆。”

这是一把他原想在慕容宪十八岁生辰那日送给他的剑, 只因他曾说过，待天下安定后，他要与他一样, 学剑。

“夫人请您畴昔一趟。”丫环道。

“那在这个疆场上，爹您的主帅是谁？”钟羡看着他问。

而身处旋涡中间的那小我，比他还要小一岁。

“但据我所知，李展当夜并不在李府。”钟羡看着钟慕白，“而在南院。”

钟羡抬眸，问：“母亲但是有事？”

钟慕白看着他消逝在门外的身影，少倾，又回过眼看看刀架子上的那把刀，眉宇间思虑重重。

钟慕白明白了，但同时也更迷惑。他这个儿子夙来识相，从不过问朝堂之事的，明天这是如何了？

钟慕白接过一旁侍从递来帕子拭了拭额上的汗，挥手让侍从退下，一边将刀放回刀架上一边道：“谁说你爹我分开疆场了？”他回身看着钟羡，“朝堂也是疆场，一个敌我并肩，只要暗箭，没有明枪的疆场。”

钟羡是多么灵敏之人，见钟夫人嘴上说着上香，眸中却似抑着一丝笑意，便道：“除了上香，娘该当还要旁的事要孩儿做吧，不如一并说了。”

这是一把未能送出并且再也送不出去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