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帝师一(8)[第3页/共4页]

我笑向采薇道：“mm不晓得，昨日启春姐姐说敌不过邢女人二十招，现在可打嘴了！”

杜若方稍稍平静，号召几个小宫女灭了廊下的宫灯。我们三人亦各自回房。

芳馨道：“是。奴婢去两宫接赏，顺道问了宫人，方才晓得。”

采薇嗔道：“她学艺不精，怨得了谁？启姐姐可算给玉机姐姐出了一口恶气！”

芳馨笑道：“这是守坤宫赏下的。”

采薇兴高彩烈地拉起启春的手，笑道：“启姐姐你又变短长了，连邢大蜜斯也不是你的敌手了！”

我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并起双指扒开剑尖，冷冷道：“你的剑若用来杀敌，我万分敬佩。你用它指住一个不会剑术的女子，我只为蝉翼剑一哭！”

芳馨顿时满面通红，垂首道：“女人顾虑的是，奴婢忽视了。请女人恕罪。”

但见剑随影动，两人身法迅疾。双剑化成青白两道弧光，剑气森冷，砭人肌肤。虽斗得狠恶，却半声娇叱也不闻。邢茜仪身姿美好，启春招式精奇。宫人们瞠目结舌，掩口惊呼不断。

俄然长剑翻上，莹莹一点绿光抵住了我的咽喉。我吓了一跳，脑中蓦地一阵热浪涌了上来，几近站立不稳，背上盗汗涔涔而下。现在我的神情定是万分惊骇，声音也狠恶颤抖起来：“邢女人这是何意？”

启春喘气半晌，歉然道：“剑断了，本日算平局。”

我不解道：“出来做甚么？”

我笑道：“mm就这么走了，待会若兰和若葵醒过来找不到你可要焦急了。”

忽听身后有人轻拍两掌，娇声赞道：“说得好！”

【第六节 白虹蝉翼】

芳馨道：“女人归去吧。皇后固然不见，恐怕陆贵妃另有甚么旨意下来。”我和锦素相视一眼，联袂同归。

邢茜仪冷哼一声，收剑凝立。启春上前一步，向邢茜仪道：“表妹，我们姐妹也好久没有一起练剑了。本日就参议一番如何？”

说话间，锦素亲身送了回礼来，是一只桂纹镶碧玺银戒指。我道了谢，命红叶收在嫁妆里。

我拿起一支银镶玛瑙黑檀木簪和一串青金石手串，有些爱不释手。芳馨道：“这两样是周贵妃赏的。”我顺手将青金石手串笼在腕上，叮咛绿萼将檀木簪子送去锦素房中。又拣了三只银环赐给芳馨三人，打发了两个内侍。余下物事，命红叶收了起来。

我笑道：“牡丹由四色而百色，各式色彩各式香，乃花中之王，正合皇后的身份。”

桂旗笑道：“皇后去济慈宫向太后存候了。”

我笑道：“这事姑姑也晓得了？”

采薇附在我耳边轻声道：“看启春姐姐如何为姐姐出气。”

启春笑道：“姑姑不必惊骇，如果贵妃见怪下来，天然有我。”

芳馨笑道：“王谢贵女，仗剑于后宫恶斗，也可算绝代奇闻了。”

我点点头，指着妆台上一只长扁锦盒道：“这是甚么？”

我笑道：“我猜的，mm临时一听，不成当真。”

绿萼一进屋便笑：“启女人和邢女人的剑法实在太快，奴婢眼都看花了。”见我不答，便从衣柜里寻了一袭白衣，又指着我明天穿的紫衣，“女人明天想穿哪一套？”

忽听有人朗声诵道：“昔有才子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懊丧，六合为之久低昂。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大怒，罢如江海凝清光……”[15]我循名誉去，倒是封若水望着场中吟诗。此时史易珠、封若水与徐嘉秬都在门外旁观，但矜持身份，并不了局。

我行了一礼，她却并不行礼，只冷冷地看着我：“你还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