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女帝师一(47)[第3页/共4页]

我笑道：“非论娘娘有何难处，自有殿下在。”

太后表示她起家，一面笑道：“小小年纪能练成如许已是不易。好孩子，此后还要多多进宫才好。”

我一时不解。芳馨拿了一个银锞子赐给若兰，若兰称谢辞职。我这才问道：“这个濠州刺史的夫人，我从未见过，莫非殿下认得？”

皇后又问周贵妃：“贵妃呢？”

我奇道：“从未传闻裘家人来宫里走动，想必娘娘很欢畅了。”

惠仙道：“娘娘有客，命奴婢们鄙人面候着。”

周贵妃一身水色长衣，当此剑风，豆绿色宫绦却纹丝不动：“师徒数载，天然是有些像的。”

我笑道：“不过是我本身不爱吃酸的，才让给于大人的，想来永和宫也得了很多。那东西虽好，但是夜晚吃多了酸的积在腹内，不好安睡。若兰姐姐要劝着些。”

我叹道：“罢了。皇后给我这桩差事，当真不知从何做起。候选的蜜斯们那样多，恰好只能选出一个，还不能顺得哥情失嫂意，当真是难。”

我恍然道：“是了……一时竟忘了此事。”

高曜道：“赵孝成王新立，秦来攻赵，赵求救于齐。齐国提出要赵国太后的爱子长安君为人质，太后自是不舍。因而触龙劝赵太后道，长安君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封以膏腴之地，挟重宝之器，却不令他有功于国，一旦山陵崩，长安君将如何自托于国？可见为人父母必为后代计之深远，将后代养在繁华安闲的地点，并不是真的疼他。

太后叹道：“罢了。”又向宜修道，“叮咛御药院，把本宫的参丸也还是配两副给皇后送去。”

雨后清爽无尘，阳光澄彻如水。我坐在青石条上，一面饮茶一面悄悄抚玩小径劈面盛开的合欢花。合欢花绯紫相映，绒绒如柳絮飘落我的掌中。芳馨和红芯沉默侍立，身沾落英点点。一扇门隔断了令人尴尬的指责与辩论。

锦素领命，带着高显和高曜辞职。太后向佳期道：“你代本宫送邢蜜斯出去。”邢茜仪起家，闲闲行了一礼，方才辞职。

“妇人常耽于后代之情，白白错过复兴家声的好机遇。以是孤说——她们是蠢材！”

绿萼恍然道：“奴婢明白了。可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景帝怎能如此狠心。”

慎嫔又惊又喜：“真的么？”

太后笑道：“茜仪剑术虽好，终是年青了些。固然能比上几招，毕竟不如你。”

太后笑道：“身为女官之首，这也是该当的。”

芳馨道：“女人若真的难堪，便直接去就教皇后好了。”

裘夫人忙携儿媳的手退后一步，双双跪下：“妾万死！”说罢伏地不起。

发丝一动，本来是一片花瓣落在肩头。我悄悄拂去：“这是功德，如何娘娘不欢畅了？”

周贵妃笑道：“茜仪是儿臣的弟子，儿臣不在宫里，母后尽管召她入宫。”

几个孩子谈笑不断，纷繁鼓掌喝采。锦素一面按住裙上的宫绦，一面轻声问我：“这女人看着有些眼熟，究竟是谁，我却想不起来了。”

慎嫔无语凝噎，将高曜紧紧抱在怀中。顺逆相守，矢志不渝，大家间再没有比这个最动听的交谊了。

我点头道：“殿下当单独出来，一家子关起门来，条陈缕剖，方深切民气。不然当着外人的面，她们面上服了，内心却一定佩服。臣女鄙人面等着殿下。”

绿萼笑道：“那刘荣又是如何死的？”

我奇道：“这莫非不是份例上的么？”说罢看着芳馨。

天子笑道：“河北已然争战不休，朕忙着调兵遣将，武功吏事，临时交予皇后。皇后实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