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女帝师一(38)[第3页/共4页]

我心中一凛，道：“是。玉机谨遵殿下教诲。”

我笑道：“我的手太笨，绞不了窗花。之前在家中，都是姐姐和母亲做这些事情。”

慧珠命人捧上层层叠叠十几只锦盒，未待我开言，便都送入了灵修殿的南厢中。我笑道：“殿下隆情厚意，臣女不敢当。”

我笑道：“这全仰仗陛下的仁德、殿下的教诲和华阳公主的福泽，玉机不敢居功。”

我恭谨道：“玉机在长公主府时，柔桑县主待玉机姐妹便是如此。玉机感念县主一番恩德，本日有幸为主，不敢不宽仁以待。”

我慎重道：“真的。下一次娘娘再说如许的故事，殿下便如许答复娘娘，娘娘定会非常欣喜的。”

高曜笑道：“母亲昨夜说了《硕人》[63]的故事给孤听。”

正用早膳，高曜高欢畅兴地出去看我。只见他穿了一身红色锦袄，乌黑油亮的风毛扑在他又圆又红的小脸上，一团喜气。我笑着拉起他的手道：“殿下昨夜几时返来的？”

熙平冷哼一声：“不幸也好，可爱也罢，幸亏她另有几分自知，竟然晓得早早抽身，也不算太笨拙。”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气味激得我浑身一颤，芳馨忙道：“女人冷了么？”

熙平站起家，一面由慧珠披上大氅，一面笑道：“慎媛不懂如何教子，二殿下端赖你了。你若能为柔桑教出一个好夫君，孤自会践约。”

熙平道：“柔桑还小，孤怕她率性逾矩获咎人，待大些再说。”

我缓缓应道：“我在想……熙平长公主。”

芳馨笑道：“女人健忘了么？本日延秀宫开戏。慎媛娘娘带二殿下去前面赴宴了。年青女孩子们爱热烈，那里还肯老诚恳实待在宫里。”

熙平浅笑道：“玉机对丫头们也如许好，莫不是感同身受的原因？”

芳馨道：“也是一名公主么？”

我晓得她已经对废后一事起了狐疑，但是此等木已成舟的宫闱秘事，还是少说为妙，遂点头道：“玉机所知，并不比殿下多。若玉机真的晓得内幕，这官也做不下去了。”

芳馨笑道：“这……奴婢怎会晓得？”

芳馨顿时松一口气：“那就好。宫闱秘事，当守口如瓶。”

太后亲身抓了一把果子给高曜，又将他抱在怀中玩耍，祖孙俩谈笑一阵。太后俄然想起一事，道：“你来之前，熙平才走没一会儿，说是去看瑜卿和升平了。你们向来亲厚，恐怕她还要去历星楼瞧你。你还是早些归去歇着，免得她扑了空。”

我松了一口气，浅笑道：“无宠而终，是有些不幸，但远不是最不幸。”

太后柔声叮咛：“去吧。记取要守礼。”

这一觉睡到晚膳时分，谁知病势转重，身子又开端发冷，只得喝了药，蒙着被子发汗。晚间只迷含混糊闻声慎媛送了高曜返来，在外间轻声扣问我的病情。又闻得高曜娇脆的声音叽叽喳喳说了好些才静了下来。如此一夜，睡得甚沉，凌晨醒来又渴又热，嗓子哑了大半，精力却好了很多。

高曜扁起嘴道：“诗是很好听，但是故事甚是无趣。玉机姐姐，甚么是无宠而终？”

我淡淡道：“殿下所言有理。”

芳馨沉吟道：“提及来，熙平长公主也只是嫁了一个小小的刑部郎中，厥后这位曹驸马得了信亲王的岳丈林司纳的保举，才做了一个监察御史。”

芳馨忙上来扶我：“女人这会儿出来歇着也好，一会儿二殿下返来，又要缠着女人说故事了。”说罢将摊凉的药递给我，我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