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帝师一(11)[第3页/共4页]

我点头道：“就依姑姑。”说罢放开画纸，绿萼忙上前研墨。

芳馨道：“周贵妃专宠多年，后妃早已不睦。”

芳馨笑道：“那有甚么？不过顺道看望，在不在，说句话便出来了。这会儿刚用过午膳，想必没甚么事。”

锦素倒吸一口冷气：“母亲所虑也不无事理，只是我们在这里胡乱猜度，却不知贵妃的心机如何。”

芳馨见我感喟，不由笑道：“女人有苦衷？”

芳馨张望半晌：“奴婢看得不真，倒有些像东宫的徐大人。”

我摇了点头，抛去胡思乱想：“二皇子的两个乳母是甚么人？”

只听衣衫窸窣之声，锦素道：“是，女儿讲错。”

半湿的墨迹垂垂被晨光掠去本来光芒，周贵妃脸上仿佛有泪痕垂垂干枯。我举画打量，淡淡道：“乐在闻道，不在显达，情在画中，不为娱众。”

锦素笑道：“姐姐谈笑。姐姐的长宁宫和我的永和宫规制不异，陈列用度也是普通。”

杜衡道：“你不仕进，莫非情愿一辈子做罪官之女，到老还在筹划贱役么？你死去的父亲又希冀谁？”

我行了一礼，“长宁宫女巡朱氏稽搡叩拜，愿皇太后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用过午膳，芳馨和红叶奉侍我起行，还没出长宁宫的门，便见一个绿衣内官走来道：“太后午膳后歇下了，不能见各位大人。”

芳馨道：“奴婢畴昔并不在各宫奉侍，二皇子的乳母是甚么身份倒不清楚。”

只见悠然殿上首是一张长阔的海南黄檀书案，五只笔筒中竖着百般软硬是非分歧的笔，密林普通。又有四方百般纹路的砚台一溜摆开，中间摆着几支供墨。案上摊着一张宣纸，用青瓷镇尺压住。书案后一整面墙都是前朝书法名家以草书誊写的名章，摆布书架上摆满了书与名流法帖。

芳馨会心，欣喜道：“娘娘说了，女人只理睬二殿下的学业，别的一概不睬。那王氏再张狂，也不与女人相干，女人不必烦恼。”说着扶我进了长宁宫西侧门。

我忙道：“mm求之不得。”遂与她并肩而行。

杜衡道：“我与宜修不过闲话两句，旁人怎会晓得？且我只奉告你一小我。只是下次你不成再一五一十地奉告那位朱大人了。只怕她已有所狐疑也说不定。”

跨出永和宫的门槛，我不觉呆了半晌。芳馨轻声问道：“女人，还去文澜阁么？”

我笑问：“文澜阁是个甚么处所？”

我笑道：“mm的屋子公然是阔朗大气，比我的屋子强多了。”

我笑道：“恰是。”

我一笑，忙往地上啐了两口：“我不过说句玩话，姑姑何必当真？”

我笑道：“姐姐是爱书之人。幸而我在永和宫担搁了，不然也得扑个空。”

芳馨笑道：“这又是你们这些小丫头们，没见地过藏珍阁，撺掇着女人去，好让你们开眼。女人别依她们。”

绿萼道：“文澜阁在皇城西北角，是内廷保藏书画的处所。女人如许好的学问，该常去那边看看，也不枉千辛万苦地选进宫来。”

我心对劲足地放下笔：“顺手画的，也不知像谁。你收好。”

自与徐嘉秬在陂泽殿中辩过，相互未交一语。连封官那日，都未曾道贺。我不知她与我同业有何企图，是以一言不发，只等她先说。

脑中闪现出乳母王氏的夺目眉眼，顿时有些泄气，“不必了。我不去，天然也有人奉侍得好好的。”

我凝神思惟，提笔划了一幅周贵妃的立像。只衣裳钗环类似，有笑容却偶然态，点上眉眼，只要一二分像。绿萼赞道：“女人的美人画得真好。女人在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