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以“我”自称，就继续当奴婢吧[第1页/共2页]

最后一句猝不及防让他彷徨失魂。

力道渐起的北风卷起她的发梢，冻人的温度使她抵挡不住地抖了抖肥胖的身板，令她失力般的折了腰。

“……是，臣女必然带到。”

张越戈慢条斯理地问：“还想保二姨娘在楚府安然？”

楚玉瓷定定地瞻仰着他，转而看着压抑在本身身上的侍卫在他一个挥部下尽数撤离。

他冷眸间锲着一丝可贵的笑意：“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块上好的软玉，就制成簪子作为赔罪，赠送二蜜斯吧。”

“是不该拿她同楚灵韵做比较。”张越戈语气阴沉，见她鼻尖染上一抹不幸巴巴的红，又见她被寒意折磨得发白的唇，表情大好，“下不为例。”

他似是气笑了，面色黑得能滴墨：“我要你报歉了吗？”

张越戈出自冕州张家，也曾是这城内有头有脸的大师族，父亲曾以蜀锦店面赤手起家，后又靠着海上买卖逐年强大，却不想于出海时不测葬身鱼腹。

“你不准归去。”

那双在他昏倒之际不离不弃的手，阿谁在他苍茫之时为他读书的声音，是他苟以残喘度日的全数。

他语气里有肉眼可见的暖和，让楚玉瓷眸心一亮，她敞亮的眼睛携了幸运，谨慎翼翼地去探他深沉似海的眼眸。

张越戈托着腮傲视她：“向我报歉。”

“可奴婢就是做不好，您另寻她人去学她吧！”她不因他的肝火而撤退半分，“我就是我，我学不像任何人！”

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显得有些温情，乃至还不足情未了的含混，听得她心如死灰。

张越戈的语气在瞬息间转换得极其伤害。

“跪下。”

这里多是达官贵族，光是方才那一群世家公子，她就在与三王爷大婚之时见过大半！

张越戈不苟谈笑，摆出的冷戾目光却让她逐步心凉。

“本日算我管束府上人不周，惊扰了二蜜斯。”

“知、晓得。”她磕磕巴巴地酝酿着，“奴婢不该妄议那位女人……”

张越戈庞大地瞥了眼她的果断：“用‘我’自称。”

她一呆，虽不知是为甚么而认错，却也只能反复着报歉的话。

她忍着右腿的痛苦，顺服地屈膝跪在了他面前。

杰出的教养使她节制着挺直了后背，任由凛风拂过，她也不晃身子。

“……你记得倒一清二楚，学得却一塌胡涂。”

张越戈背过身，精干高挺的身姿挡在她面前，黑压压的暗影罩在楚玉瓷有些颤栗的身上，令她恍若隔世地怔了怔。

他这是要把她按在热诚柱上摩擦！

彼时，他除了她，一无统统。

楚玉瓷心尖一颤，点了下头，但也认识到，他本日是不会等闲放过她的。

“哭过了？”

她瞳孔一缩，睫羽狠颤。

耳边，又凛然反响起了罗红胭昨日的话，她一面心若刀绞，一面又顿觉舒爽地吐出绝情的话，誓要把这几个月内受得委曲一并偿还。

她遂温馨地叩唇。

终究，她断交地点头：“您罚我吧。”

张越戈憋住欲裂的眸光，敛住了那股狠戾，凛厉地挑眉。

楚玉瓷不逞强地主动仰首，委曲到极致干脆鱼死网破，以发狠的神情顶撞着他。

张越戈嗤笑一声，难能宝贵地没见怪她的猖獗：“看你表示。”

他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举头与他对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那就求我。”

“是，奴婢会极力做的。”她情愿搏一搏，内心想着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你竟敢拿楚灵韵和她比？”他几近是在喷发的边沿线上行走，额头青筋暴起，“她也配和她比？”

“想滚回府去？”

楚玉瓷听不明他话中之意，干脆遵循以往的经历，低声道了歉。

“或许她楚灵韵才更像您让我仿照的人！既然如此，您去找她吧——就和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