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伴读[第2页/共3页]

大臣们满心不解，季菀也心有迷惑。

……

这般空置东宫，岂不是让孕有皇子的后妃们心胸但愿？陛下就不担忧将来儿子们为了储君之位自相残杀么？

季菀摸摸儿子的头，没说话。

那芙妃瞧着很有些张扬，但在皇前面前却也不得不收敛。由此可见，陛下对皇后还是非常恭敬。妾妃再是得宠，都不成能超出正宫皇后。

“他才十七岁…”

季珩夙来与萧瑞干系好，大底也是受了他的影响，从小就侧重技艺，励志要做武将。只是此事过分俄然，季菀一时有些惊诧。

他很少说这些煽情的话，季菀看他一眼，含笑道：“铁骨柔情最是动听，我是不是该感到幸运？”

但她脾气豁达，未曾透暴露任何不舍之情。还笑言道，只可惜儿子尚不敷周岁，不然当与其父并肩杀敌。

“你下次进宫，能够把行哥儿和曦姐儿带来。宫里的孩子们虽很多，但也不是都能玩儿到一起的，又有宫规限定，平时没甚么机遇和同龄的孩子打仗。染哥儿就比你家行哥儿大一岁，年纪相称，定能做好兄弟。”

“是，下次臣妇必然带他来。”

季菀哦了声，没再说话。

皇宫夙来是非最多，也最伤害，就季菀本人而言，并不想把儿子送进宫。可天子已有阿谁意义，她一介妇人，有说不的权力么？并且陆非离也并不反对。用他的话说，皇宫虽凶恶，却也是历练的好处所。免得长在金窝银乡里，永不知此人间风霜冷剑。

这个季菀倒是早有预感。季平在陆非离部下做马队多年，早就想着真刀实枪的去疆场上交战一回，建功立业，也可灿烂季家门楣。

皇后又召见了季菀两次，言谈亲热随和。她素有贤名，脾气也暖和，与她相处，没有任何压力。

“服从，夫人。”

季菀却从陆非离口中得知弟弟季珩也要随军出征。

窦氏如是说道。

陆非离也笑，“得你为妻，才是我的幸运。”

此次，怕是再也拦不住他了。

未出一月，北境那边公然传来动静，北狄十万雄师压境，有侵我边疆之心。大燕这边早有筹办，陛下当即下旨令安国公携子侄远赴北境退敌。

皇后这番话看似随便，只怕是陛下早有叮咛。

“甚么？”

“但我感觉，皇后仿佛是想表示我甚么，可话到头又收了归去。”

从这一点来看，陛下还是成心册立大皇子为太子的。

因而季菀便笑着点头。

“可在这之前，得有个项目。”陆非离话音一转，“陛下早有肃除岳侯之心。”

“嗯。”

此次只怕不再是小打小闹了。

按本朝法规，中宫若出嫡子，那便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大多都是幼年册封。先帝便是如此，只是因太子早丧，才空置东宫多年，终究立了当今。

陆非离道：“北狄素有野心，前次一战后疗摄生息已近十年，早就蠢蠢欲动。现在我朝新帝即位，北狄怕是要趁此机遇扰乱边疆，使朝中不安。本日下朝后，陛下伶仃召见我与父亲，便是商讨此事。”

陆非离十三岁参军，萧瑞十四岁。实在早在数年前，季珩就有随陆非拜别虎帐历练的意向。但当时母亲感觉他还小，未曾准允。

季菀心中一动，俄然想起一件事。

蒋氏看了看摇篮里低着头玩儿拨浪鼓的儿子，笑了笑。

“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和你姐长得很像的芙美人，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对她非常宠嬖。”

气候更加酷热，季菀每次入宫，都会让人备好解暑的冰碗子（沙冰），宫里的孩子们都喜好。陛下正值丁壮，膝下后代有七。皇后孕有一子两女，其他皆为庶出。奇特的是，陛下未曾有立太子正国本的意义。朝中大臣为此也上奏过，皆被他以‘边疆不安’为由给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