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易得[第1页/共3页]

此女倒见机！莫太太称心快意，带了点责怪的语气，对莫老爷道，“老爷，如果旁日便罢了。这适逢年末年初，哪有到亲戚家过的，不在自家过大年，有如许的端方？看人笑话。”转头春花推心置腹隧道，“春花，不是阿姨不留你，好好的民风摆在那，向来没有大年三十正月月朔到亲戚家过的，你倒是先家去，等过了这两日，再到阿姨家来好好玩，到时阿姨给你封红包呢。”

其他家具尚可，春花看了一回博古架，不过是方方块块的木头夹成的前后相通的格子调集，除了原质料宝贵些，倒没甚么看头。

一群丫头乱哄哄地端着灶台往内里走，沿途点蜡烛的点蜡烛，焚香的焚香。一股风般就往里屋去了。内里人声传来，一会儿，一个着了桃色夹袄桃色锦裙十七八岁的仙颜小娘子打起了帘子。

春花贴墙暗自乐了好大一阵，才安静下来，谨慎地收好财帛，摆布看看没人重视她，这才往前面走。谨慎驶得万年船，如果被人晓得她揣了天文数字般多的钱，那就是棺材里的死人也想跳出来抢了，何况街上另有那么多来办年货的大活人。

莫老爷固然感觉春花浅显，描述尚小，但他走南闯北，甚么怪杰没见过，也不把惊奇放在脸上，对春花点头慈和地笑道：“贤侄女，你不错！老早就听人提起你，为酒楼做了很多功德。辛苦你了。”

春花被盯得有些不适，深吸一口气，上前见礼。“侄女春花见太小姨父。”

春花捧出一大陀白生生的麻糖，劈面笑道：“好mm，快来吃糖，姐姐我明天发了大财！哈哈！”

一个三十多岁体格精干服饰整齐面子精力健旺的成年男人打头走出去，他脸上带了随便的笑，正向莫太太扣问家中事件。

莫老爷坐上主位，摆布一看，问，“太太，孩子们不见？”

不管莫太太心中有多悔怨本日让春花上门，被莫老爷恰好撞上，捡了便宜，或是多想扎小人儿把她咒死，换回自个落空的面子，也压抑不住春花的欢愉！

莫太太冷冷地瞥了一眼打帘子的仙颜娘子，转脸体贴入微地向莫老爷嘘寒问暖，引他进入阁房。

莫太太恨得脸上冒汗，瞟了春花一眼，强笑道：“老爷，哪丰年前给红包的事理。你体恤小辈，也不能坏了端方不是。”

莫太太这才想起春花来，不由眉毛大皱，又不得不答复，“这是我娘家姐妹的女儿。来我们家做客呢。”

莫老爷道：“贤侄女，这是两个银锞子和一百两银票。银锞子是姨父赏你的过年钱，银票是酒楼给的红包。且拿着回家，当个玩意过个新年罢。来年再来玩。家里好吃的好玩的多着，兄弟姐妹们一处，好耍呢。”

正在此时，刚才点灯的小丫头跌跌撞撞奔出去，一行喘一行说话。

从点心店出来，买了一堆花儿朵儿糖儿果儿，走到街口，赶上赶牛人，付了一个钱车费，坐上牛车，和车上几个小崽子戏耍一番，很快就到了刘家村口，春花跳下车，一溜烟儿跑回了家。

春花道：“为酒楼献策是与阿姨商定的题中之义，侄女当然义不容辞。”

莫老爷本来不大着意，听了春花的名字，双眼一亮，重新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春花，十岁高低。面孔秀致，身量苗条。穿戴碎花布夹袄夹裙，脚踏一双厚底羊皮靴子，和家里的娘子普通无二的打扮，看不出有甚么特别之处。不过农家女儿，能穿得起棉，着得起靴，倒不能小瞧了她。

给了银子就要表态承诺，天下可没有白食的午餐，这才是想得长远的人聪明之处。毕竟是见惯世面的买卖人物，既不把钱放在眼里，也不会让银子白花。

春花惊诧，半老徐娘突现少女的娇羞，这一幕也太诡异搞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