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献祭[第1页/共2页]

“朕心甚慰。”成帝不算个好演员，因为他已经肆意妄为的太久了。当皇子时夹起尾巴做人的演技，初登大宝时心胸天下的演技，早已跟着他每日焚的檀烟消逝殆尽。

“哦？”成帝眉毛稍稍一挑，似是很感兴趣。

“唔。”成帝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挥了下袖子，便立即有御厨提刀上前，三下五除二，脱衣服似的把骆驼给扒了。

话是实话，乍一听也没甚么弊端，可往细里一品...有的民气里就不是滋味了。

等内侍监试完毒，成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菌菇细细咀嚼，本来，朕在你们内心就是一只锦鸡啊。

“臣等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百官从速表忠心。

不一会儿，就闻声远处的人群传来良莠不齐的喊声，约莫是“谢皇上隆恩”之类的。

“皇上，是张大人进献的。”内侍话一落地，张大人从速夹着脑袋出列。

“本来如此，”成帝指着那鹅问颜傅：“这鹅又有何说法？”

“甚好。”成帝的目光仿佛要将面前的羊羔戳出个洞穴，“此物又有何说法？”

“羊代表着天下女子，恭敬和婉，哺养稚幼。”

成帝点了点头，不发一言。

......

特别是跟着成帝从都城来的官员，闻言都不约而同的往成帝脸上瞟。

“皇上请看，这是第一道菜。”颜傅腔调平平，神采不卑不亢。

“这大抵就是做先生的通病，只记得门生最后时的模样。”

不等颜傅说完，成帝已经闻到了那股勾民气魄的香味儿，因为一向包裹在鹅腹内，这会儿乍一拿出来，周身还披发着袅袅的锅气。

“回皇上，此乃金鬃羊羔，以毛发金彩为名，也是青源特有。”

割开羊腹，暴露内里油光铮亮的鹅皮，一旁的白眉笑了，“皇上，这鹅贫道认得。”

“皇上，骆驼和顺，代表着民气朴素，百姓就如这骆驼普通，天子给甚么就背甚么。”

这一夜，成帝没有喝内侍端来的牛乳，也没听账房先生算账，他和李康华两小我，一左一右的坐在堂屋里，久久沉默。

鹅另有甚么不一样么，天下的鹅不都一个鹅样。

“那便将这羊羔赐给诸位夫人吧。”成帝兴趣怏怏，手臂一挥，像是要拍散甚么恶心的气味似的。

只见成帝眼波一转，锋利的盯着颜傅，似笑非笑道：“这比方倒是新奇。青源距西域万里之遥，这骆驼是哪来的？”

成帝意味性的往前挪了几步，离篝火堆更近了。橘色的火光不断的耀动着，勾画出他的根基表面。

“此牛代表着天下男人。所谓横眉冷对千夫指，昂首甘为孺子牛。战时卫国，安时髦家，实乃天下男人之责。”

公然，成帝闻言也转过脸，目光像X射线般扫量着颜傅。

“先生，朕快死了。”好久，成帝的声音从阴暗中飘来，如同那索命的鬼怪。

“是啊，皇上现在座下的江山不也是先皇打下来的。”

成帝好似没听到普通，还是面无神采的对着篝火，不知在想啥。

颜傅眼观鼻鼻观心，神采恭敬，心机开阔，任他打量。

“齐大人，接下来是何奇怪物啊？”有官员佯装猎奇上前扣问，实则是为了给成帝打圆场。

屋内乌黑一片，内侍都被打发的远远的，正房十米开外无有一人。

火舌吞噬着肉香，颜傅持续道：“皇上，这第二道菜是牦牛犊，此牛乃青源特有，善于高山之巅，极难寻得。”

李潜从速出列谢恩，禁军统领及众将士山呼万岁，喧声由近及远，震得全部青源村微微发颤。

当晚，百官都宿在了青源村，因为第二日就是一年一度的仙娘节了。

“哼，朕现在成了这副模样，你敢说没有你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