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年节（四）[第1页/共3页]

那妇人又道：“老祖宗还要抢哪家的女人？快些给我们透个底吧。”

卢氏难堪地看了楚维琳一眼，卢家亲眷多，她这些日子几近都带着常恭岚去走亲，实在不晓得哪些唱过了哪些未唱过。

事关老祖宗，常郁昀也不好断言甚么，思忖了好久，才从影象深处寻出来了一段，道：“我模糊记得曾听人提过，老祖宗爷在的时候，两家干系是极好的，再今后，俄然之间就翻了脸，六叔母已经嫁出去了，天然也只能如许了。”

出来看灯，在这边停顿，这都是常郁昀安排好了的，他定是有甚么事情要办，楚维琳清楚，也就未几问，点头应了：“我晓得。”

也就是一刻钟的工夫，常郁昀回茶馆接了楚维琳，又沿着来路一道走回了福来居。

这话一出，好几个都竖起了耳朵。

老祖宗哈哈大笑：“手快有，手慢无，你不是最懂的？”

老祖宗天然也明白对方的意义，笑着道：“老婆子现在哪故意机抢女人，一门心机就想把家里这几个给送出去哩。”

烦恼归烦恼，也是道理当中，她毕竟是个女眷，行事太不便利了。

老祖宗多吃了几杯，留了几个孙媳妇作陪，略醒了醒酒，才往水阁去。

楚维琳是有些想去的，便问：“mm们也去？这几日没听她们提起来。我还觉得都不去了。”

唱了一折，有人离席换衣。楚维琳想了想，也一道下了水阁，还未寻上一番，正巧瞧见常郁晖从外头返来，快步入了兄弟们之间，在常郁明身边坐下了。

楚维琳被他这一眼睨得内心直打鼓，摸不清对方心机，干脆心一横，道：“六叔都和语姝定了亲，还这般行事，叫四姑母晓得了，只怕是要气得不轻了。”

楚维琳和卢氏扶着老祖宗落了座，卢氏把戏单捧到了老祖宗跟前，笑盈盈请老祖宗点戏。

楚维琳一怔，抬眸扣问常郁昀。

一个三十摆布的妇人开了门，常郁昀抬步出来，在屋里与一个络腮胡的男人闭门说了几句，放下一个布袋，而后又分开。

这个年过了大半。转眼到了正月十四。

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再问。只要几个熟悉的悄悄咬了耳根子，常郁曜从小就不在京里。高矮胖瘦都不知，现在就打起主张来实在是心急得很！

楚维琳寻了一番，找不到常郁晖身影，可她又不能下去寻人。只能心不在焉地听着戏。

“三mm喜静，四mm不喜出门。前些年是叫二mm拖着去的，本年二mm不去了，她们天然也不会去，”常郁昀解释道，“老祖宗那儿我去说，你别担忧旁的，四哥还盼望着我能替他探个路，他也好带着四嫂去。”

楚维琳退了几步在楚伦歆身边坐下，眼神却不住偷偷想往底下男人们坐的处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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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郁昀换了身衣服。见楚维琳自发地往榻子里侧挪了挪，给他留下些坐的处所，他不由含了笑，道：“明夜要不要去观灯？”

楚维琳刚才还不解这妇人好端端为何提起那一段事情，当初老祖宗是为了敲打大赵氏才出了这么几句话的。妇人提及，大赵氏内心必定不舒畅，现在听了这一句倒是明白过来了。

他这一日是让人盯着常郁晖的，常郁晖和伶人之间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但让他感觉奇特的是，在水阁上头的楚维琳按说是看不到甚么的。

戏单已经筹办好了，只是老祖宗还未选，其他人也只好等着。

常府只剩下行七的常郁曜没说亲，怕是她婆婆不好开口。叫这妇人来探一探口风了。

“是啊，前些年你不也去过。”常郁昀道。

楚维琳一起走一起看，见身边颠末的女子手中提着一盏莲花灯，不由就想起那年上元，常郁昀送她的那盏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