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顽疾[第2页/共2页]

陆妈妈闻言亦是笑了，目光慈爱：“女人翻会儿书，再过会儿就该安息了。”

刚出了主屋，冬青从里头跟出来，福身道：“老太太请五女人出来。”

薛妈妈曾经是章老太太身边顶顶得力的，作为陪嫁丫环进府，在各房各院里都有一份面子。

天气垂垂暗了，宝槿点了灯，正点灯芯，陆妈妈挑了帘子出去。

楚维琳眼观鼻鼻观心，恭敬坐着，楚维瑷拘束别扭，只是她夙来不受宠，此时更是巴不得自个儿是个透明的。

暖黄灯光下，陆妈妈的面色有些哀戚，似是一肚子的事情憋着。

为了江氏能在婆母面前略微能够松一口气，打一进门起，陆妈妈就跟颐顺堂里的丫环婆子们套了很多干系，因此和薛妈妈、渝妈妈也都熟谙。

自打薛妈妈病了以后，章老太太一向让她疗养，又拨了两个小丫环照顾她，这一养就是十几年，丫环都换了两拨了，想来本日挑进颐顺堂的两个小的就是为了薛妈妈筹办的。

宝莲探听了一圈返来，楚维琛的确只是陪着章老太太说话，并没有被过分难堪，而冬青私底下与宝莲说，章老太太常常看楚维琳绣的荷包。

冬青倒了水，服侍章老太太润了润嗓子。

楚维琳顺服应下，替章老太太清算了薄毯，又添了床锦被，才轻手重脚坐在桌上，等宝莲把她绣了一半的帕子送来。

章老太太眉头几不成见地皱了皱：“为了，你去碧纱橱里。”等楚维琳出来了，她才道，“让她出去吧。”

翌日，气候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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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喝着药，那里能有精力呢。”宝槿皱着眉头，道，“奴婢的老爷就是这模样，是药三分毒。”

章老太太含着蜜饯，闭着眼睛歇了会儿，才慢悠悠问道：“维琳，这段日子在做甚么？”

这桩事体在楚家并不是甚么奥妙，乃至是当年老祖宗鼓吹的事情，以此来提点楚家女儿们的操行操守。

陆妈妈闻言，叹了一声气，青花的盖头撇了撇茶沫，热气腾上来，熏得眼睛略有些恍惚，她用力眨了眨眼，见楚维琳和宝槿都体贴看着她，有些不美意义地笑了：“叫女人担忧了，实在是薛妈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