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页/共3页]
绿莺揪紧被面,有些激愤:“方才你没闻声,那表姑太太亲口承认是她做的,我虽不得此中方法,可我看她不似扯谎的模样。为何老爷就不信呢,也不去查查,是不是看我没事才这般,是不是非得我死了,才气让他正视,还是说不管我死活,他都不会去彻查,因着为个劣等人不值得大张旗鼓?”
绿莺满心绝望,今儿这是她命大,人还在呢,冯元便这么对付,若她今儿死了,估么也就是一卷破席子乱葬岗了事罢,希冀他替她伸冤?做梦罢。
“爷有个绸缎庄,名唤斑斓坊,改明儿给了你,算给你压惊了。”
本已坚如盘石的心房顿时被击了个粉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到锦被上,糊湿了一片。
孩子!脸一白,她嗖地翻开锦被。
见绿莺哭得惨痛,他很有些心疼,为她擦了擦泪。行动和顺,嘴上却果断,说到底他是不信她的话的,女子最擅疑神疑鬼,于云与她素未会面,那里会下这狠手?再说了,此事纯属偶合,有人用心耍弄人罢了,说害她倒不至于,只是今儿人多眼杂,下人忙作一团,客人繁多,这事倒不好查,这可不是在他冯府,这是侯府,传出去成甚么了。
呆呆抬头瞧了半晌,她有些发懵,不是正观戏么,如何会睡着了,这是那里,不是她的床啊。
咳......春巧面色难堪,红着脸开口:“当时姨娘你......失禁了......”
望向春巧,她还是不放心肠问道:“我的孩子有没有事?”
闻言,绿莺底子顾不上害臊,赶紧双手合十,阖眼谢天谢地,不念佛的人此时也忍不住感激起了各路神仙。牵动嘴角,刚想扯个笑,忽地却又心一沉:“大夫来瞧过了?”
冯娴未凑上来,沉着脸坐着未动,见状恶声恶气道:“叫你躺着就躺着,我们可不是心疼你,是看在冯家子嗣的面上。”
“不好查!为何旁人无事只要你有事?她又为何害你?另有,你坐不坐阿谁凳子,谁晓得,她莫非会掐会算?”冯元点头。
其心可诛!自个儿那里对不住她,竟如此狠心,就算她恨自个儿,可冲弱无辜,她如何下得去手!
想起方才德冒的回禀,他问她:“你坐的那张椅子,是谁拉你,还是你自个儿选的?”
这出戏的黄金点是在最后的打戏上,打戏的惊险刺激是话本子所闪现不出来的。绿莺晃了晃迷困的双眼,端端方正坐好当真看了起来。只见荆轲赶紧抓起匕首,向秦王那处迈了两步后,却出人料想,一身腱子肉鼓胀直要突破衣衫、蓄势待发本该顺势前冲的他,竟未攻向秦王的门面,反而转过脚尖,一脸狰狞地缓缓朝台下望来。
冯元坐到床前,迷惑道:“为何如此说?”
见冯娴冯璇二人已走到门口,于云忽地朝床边奔来,趴在绿莺耳边轻声道:“我虽不期望能一尸两命,起码也要胎死腹中啊,端的是命大啊。这回断的是凳子腿儿,下回便能够是房梁了,你且谨慎着些,咯咯咯......”
见她想下床见礼,冯璇忙走过来,体贴拦道:“免了虚礼罢,这是我的屋子,李姨娘身子不当,好好歇着罢。”
春巧面上大声笑着安抚,公开里朝她打着眼色,表示她这屋里另有旁人呢,并口齿开阖,无声做了嘴型:“甚么也没瞧出来。”
这场节外生枝,他有些自责,老夫人一句话,再加上自个儿的私心,让绿莺生受了一回波折。侯府兄长屋里年年传出重生儿的喜信,自个儿屋里如古井普通沉寂十几年,终究热汤冒了泡,哪能不让人看看这即将出炉热乎乎的大胖儿子,给他冯元长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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