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页/共4页]

冯娴强忍着耻辱，生生憋归去眼里要涌出的泪，紧紧攥动手，低头直直盯着面前一道光束里漫天飞舞的浮沉。

冯娴对劲地点点头，悄悄拍了拍她的小面庞，笑道：“嗯，这才是娘的好女儿，去玩罢，跟丫环玩捉迷藏踢毽子，莫要去花圃疯闹。”

冯娴眼都没抬，埋头说了句话，差点惊掉了冯佟氏的下巴：“哦，那最好了，这么不招人奇怪，淹死了更好。”

冯娴指着她厉声喝道：“说，你错没错？还敢不敢去花圃了，还敢不敢弄脏衣裳了？”

爹帮她出过主张么？甚么时候，她如何不记得了？

冯佟氏见状，气得深喘了两口气。这小丫头，对着她一声不吱，亲娘一来，顿时笑得跟牵牛花似的，她是外祖母，又不是偷小孩的拐子。

冯元也未起火，点点头，安静替她补道：“待三年？”

半个时候后，他已饮了一小壶清茶，放轻脚步回到阁房，见绿莺还是憨态可掬地侧卧着睡得苦涩，忍不住点头一笑，对着凉被下起伏的大肚子腹诽道：你小子将来可别是个好吃懒做的猪羔子啊。

正吃着粥的纯儿一眼瞧见她，扭头朝她一笑，唤了声娘。

自来就晓得老爹深不成测，不管情感如何，面上露的一概不作准，只能从声音上辨出来。那此时这脸上面无神采，却暖和有加的语气，不是要生机喽？那就坐罢。

如何问这个啊？冯娴不防他如此单刀直入，被噎得僵了脖子：“呃......3、三日。”

不安闲地抿了抿唇，她猎奇地低下头，红着脸打量起自个儿来。五个月的身孕，她是晓得自个儿胖了些、沉了些，可睡时着衣，浴时有秋云春巧服侍，她倒向来没当真瞧过自个儿的身子。

话落，她收了笑，忽地扭过甚，朝还在吃甜粥的女儿狠声唤道：“纯儿，你给我过来！”

被子动了动，绿莺悠悠转醒。迷含混糊展开眼，见冯元正坐在床沿，眼神暖和地望着她。想起方才那场旖旎事，她忽地脸一红，他这么直勾勾盯着她做甚么，被下的自个儿可没穿衣裳啊。她赶紧伸出胳膊，将被头揪紧，□□在外的胸颈顿时被捂了个严严实实。

她猛地一惊，莫非爹他白叟家已然成了精了？如何连她要去寻他宠妾倒霉，他都掐指算到了？这就来拦她了？

见这外孙女倒是跟渊儿很像，二皮脸似的，挨骂也恬脸笑个没完，冯佟氏好笑地摇点头。

“好了！”冯元忽地提大声量，脸也带了些气：“我晓得，我晓得他离了京，可又与你何干，他不在你身边催促，你就成了蚂蚱，可劲儿乱蹦跶？你瞅瞅你，说话磕磕巴巴，长辈话未落便抢着张嘴，德容言功你娘没教过你？”

树荫处的知了无精打采地叫了又叫，手头没活的下人早回了下房歇觉，有活的也忍不住打起了呵欠。

冯佟氏见她指尖直直指着纯儿，一不留意都能够戳到眼睛里去，都瞧愣住了。怕吓着孩子，赶紧按下她的手，小声数落女儿：“诶，你这是干甚么呀，她才多大点儿，你横眉冷竖的，有话好好说啊。”

鸿门宴啊！没好果子吃呀！虽说捉贼要捉赃，她这还没去成呢，死不承认就好，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将步子放得缓了又缓，能拖一刻是一刻。渐渐悠悠蹭到了书房外，她咽了口唾沫，见德冒已为她开了门，便让雪莲等在原地，自个儿则垂着头，不幸巴巴地朝屋子迈了出来。

冯元展开眼，醒了醒神，瞅了眼怀里的绿莺，和顺地笑了笑。悄悄从她颈下抽回胳膊，起家穿起衣裳。纾解过后，浑身清爽，仅着里衣，他拾起床前书卷，趿着鞋去了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