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试探[第1页/共3页]
想到另有闲事,她忍下气,勉强扯了个笑,柔声道:“得知老爷今儿歇在府里,妾身心内欢愉,赶紧命下人备上好菜,想着给老爷补补。”顿了顿,她意味深长道:“外头可不比家里,旁人哪能比妾身经心啊。”
冯管家躬身应是。
库房里选选拣拣一番,冯佟氏摸摸这个,瞧瞧阿谁。珊瑚屏风?可这是十扇的,不可!和田玉快意?这般大,赶上一把剑了,忒贵重!诶?那盆小金树倒合适。
冯管家有些回过味儿来,不敢再接话,只低头充起木桩子。
她将这话说得很有些忍辱负重的意义,冯元瞧她一脸惺惺作态,心内骂她醋缸。思及绿莺出身,他委宛道:“瞧你说的甚么话,她那出身,你唤她‘mm’可有*份。”
“这是晓得老爷回府,特地去堵老爷?”
冯元面沉如水,推开她手,将帕子夺来,边拭着衣衿下摆水渍,边皱眉瞪她一眼,不悦道:“行了!坐下用你的膳罢,瞧你干的功德,多亏是在家里,这要在外头我哪另有脸见人。方才瞧你便不大对劲儿,神神叨叨的,得了失心疯不成?”
因而她碰倒茶盏,想着这下她定能得句“一家主母有失体统”了罢?!大功胜利正悄悄对劲,没想到竟让自家老爷湿了难堪地儿,不但未获得自个儿想要的那句,还被他赏了个“失心疯”!
宋嬷嬷回过神来,忙追了出去。
冯佟氏回过神,赶紧抓着帕子伸手欲替他擦拭。
遂接着说道:“老爷总说应酬多,可妾身也不蠢,想必老爷在外头已有了知心人。可外头的mm小门小户出身,粗鄙不懂端方,服侍老爷一定稳妥知心,老爷不如将她接进府来,妾身作为主母亦好训导一番,到时自能给老爷调.教出个知心人儿。”
冯佟氏嘴角抽了抽,那但是前朝宫里流出来的物件啊。踌躇半晌,终究弃了那盆金树,寿礼定了个釉采方瓶,瓶肚儿瞄着松柏繁枝,寄意长命连绵。宋嬷嬷可算松了口气,这礼虽不冷傲,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她哀怨地瞧了一眼冯元,又往他腿上瞄了瞄,忽地有些面红耳热。
到了正房门口,还未进门,里头便传出一阵摔打声。她一惊,从速掀了帘子进了屋。
斯须,便听她尖声道:“金丝雀哔叽上月亦被老爷取了?”
管家冯春把账簿奉上,冯佟氏正欲执章落印,目光却顿了顿,待看清了上头的字,不由眉头舒展。
本想挑明诘责,可又怕高耸,引他不悦,这才想找个由头。她方才用心手忙脚乱,乃是成心引他骂她一句“一家主母干着下人的事儿,的确有失体统!”如此一来,她便可借着话头儿,端起主母的架子问起那外室。
吃着吃着,她游移着问起:“老爷迩来都未进过那二人的院子?”
可惜他竟未恼,不但没数落她,还兀自吃的忒香,莫非是她还不敷慌乱?她知自个儿乃大师出身,仪态出众,一举一动皆是端庄矜贵。哎,她无法感喟,做个粗鄙女子竟这般难!可这般哪还能成事?
“好,好好。”冯佟氏一乐,老爷没去后院,她内心可算好受些。
也不知冯元取出多少值钱宝贝,冯佟氏气得浑身颤抖,再不想瞧那账簿一眼,往管家怀里狠狠一扔,扭身回了房。
“不必。”冯元打断她,身子湿答答地糊着怪难受,立起家整了整衣衿,“我去歇了。”抬脚往门口走去。
这要唤作小儿,湿了裤裆,可非得被旁的调皮蛋子笑骂一句“尿尿精尿了裤子嘞,羞羞羞!”
罢了,半辈子都是如许过的,早惯了。夹了一筷子菜,尝了尝还温着,她坐下吃了起来。
听了自家老爷这话,冯佟氏心内熨贴,面上便带出了些雍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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