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第1页/共4页]

直到听完王姨娘在耳边说的，绿莺都半晌回不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王姨娘：“王姐姐，你为何要走？”

冯元吃瘪，绿莺抱起豆儿哄着，偷偷对他道：“等她再大些，懂事了再说罢。”

自从冯佟氏搬到小佛堂，冯府安宁了很多，民气不稳的下人、急于凑趣李姨娘的墙头草，都在容嬷嬷的峻厉监督中灭了厨子。固然她也要在容嬷嬷的棺材脸下讨糊口，绿莺的日子也非常算得上轻巧愉悦，可谓神仙了。豆儿身子长得极快，四月时，周岁的衣裳就已经穿不进了，话倒是会说的多了，长句子一句一句往外冒，跟被文章似的。另有一个神仙就是冯娴，她也不筹措说要相亲嫁人甚么的，就每天吃吃喝喝，旁人看是混吃等死，她本人可乐得直抽。

铺子里经手的银两过量，账目可脱手脚处也很多，未免被外人钻了空子，绿莺与姬姨娘筹议过后，将新聘的掌柜遣走，把朱粉芳的于掌柜调了过来。如此，朱粉芳便没了管账的，正巧想到秋云家里老娘身子不好，便让她去暂管账目，白日当值，打烊便回家服侍老娘。

“为何不在朱粉芳持续卖呢？新开店，也不知是不是有风险，万平买卖不好，可不就要关门了？”想了想，绿莺有些疑虑。

绿莺望着她的背影，哑然地愣住。

豆儿已经能走了，此时正两手搭在绣墩上稳住身形，闻声叫她，赶紧回过甚，张嘴呲牙：“啊？豆儿在这儿呢！”

“姨娘啊！”春巧啪一下推开她的手，更加悲伤：“奴婢不是想要管账......算了，不说了，归正奴婢也是个不受正视的。”说完，跺顿脚跑了。

统统说妥，接着是选址，南门大街有处赌坊，因为打死人，坊主被羁押，店面便抵了出去，被绿莺她们盘了过来。然后是粉刷与装潢，估计能在年底拾掇结束。期中绿莺去探看监督过几次，因出府一事，又引了容嬷嬷的重视，不止一返来念过《女诫》中内容，可跟爱磨叨的唐僧媲美，让她烦不堪烦。

绿莺蔫了两天，有豆儿伴着，倒很快从王姨娘的伤感中摆脱出来。另有件事，珍珠粉有下落了。本来冯元一向忙活这事，之前周岁时送给豆儿的珍禽别墅，里头有座供仙鹤栖息的野生湖，前几天他又让人在中间挖了个湖坑，将钟翠山上山泉水引流过来，蓄了个湖养河蚌。如此，她便想起了前一阵子姬姨娘的发起，结合开商号。

关于开店，她想了想：“姨太太，也不知地价房价会不会涨，要不我们先动手盘下几家铺子，来年如果买卖红火，我们再开分号？”

绿莺张了张嘴，有些难堪。她确切更加靠近秋云，何况秋云也比春巧稳妥很多，可别的主子气将大实话说出来，不怕下人悲伤，她可说不出口，春巧虽没秋云更堪重担，但她也把春巧当作mm普通。忖了忖，她笑说：“你爱笑，豆儿更乐意跟你玩，你在家待着，不好么？”

“不不不，本来这东西就不大众，放在一众胭脂水粉里更加藏匿，再说我们这珍珠粉是好品相的，代价本来就贵，被你那朱粉芳里的其他物件一衬，岂不成了天价？”姬姨娘倒是有本身的一番思路：“就伶仃弄门面，只售珍珠粉。未免单一，我们多研讨几个种类，比方加香料的，研磨得更细的，放入人参等摄生药材的，等等。总之，到时候将这珍珠粉鼓吹出去，要广为鼓吹，我也熟谙很多官家妇，大不了给她们试用。那些贵妇人用了，天然就晓得好了，等做大做着名誉，大家丁口相传，还愁没销路？”

春去秋来，翻年又过了春，六月时，珍珠粉正式上市，店铺取名“珍萃阁”。在开店庆典前，姬姨娘便将珠粉友情赠送给一众或熟稔或平常之交的贵夫人们，是以，一经上架，短短停业四日，店内货色便被抢购一空，乃至此品还没来得急被鼓吹到都城各个角落。比及珍萃阁真的名扬汴京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此时，绿莺与姬姨娘早就满满赚了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