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第1页/共3页]
冯元望着她的脑瓜顶,垂怜地轻抚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心中倒是有些不大安闲,在他影象中,倒从没听她说过近似这类的“奇特”话,煽情、让人动容,仿佛分离过十年八载似的。他忍不住嘲弄她一声:“如何了这是,之前还跟杠头似的顶我,油盐不进死倔的,今儿倒成了软脚猫咪了?是不是瞧上甚么好东西了让我给你买啊?”俄然想到甚么,他给她下鱼饵吊胃口:“是不是想要珍珠粉?”
冯元正坐在床沿,满脸笑意看着闺女,豆儿在床上逛逛跳跳,时而踩踩被子卷,时而躲于爹爹身后罩住他的眼睛,鸳鸯枕被她当作木马,哒哒骑着喊“驾驾”。当门扉悄悄响起的时候,父女两个一齐转头,豆儿娇声喊姨娘,冯元见了她,先是眼睛一亮,却像烟花一样长久,紧跟着脸一端,冷哼了一声:“终究舍得返来了?”
一眼万年,说的是短短一刹时仿佛过了好久,绿莺此时也有这类感受。不太短短几日未见,可本日经历这些事,心境几番震惊,再与他相见,如同相隔数年,竟有了思念与陌生感。
颠末这么一闹,间隔感没了,冯元又规复了昔日的霸气,一把抓过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用指腹揉搓着,头也低下来,一动不动盯着她,眼睛像下火了似的,灼得人发热。手心的热度顺着胳膊一起传到心窝,再扶摇直上,冲到脸颊。绿莺顶着张大红脸,感受他的目光仿佛即将伸开血盆大口要吃了她似的,俄然生出一种既等候又惊骇的感受,仿若当初在佟固别院的初见。
冯元点头:“说清楚也好,不然那书白痴会一根筋一向想着你。”说到这里,一想到那吴清还贼心不死,在墙角跟只臭虫似的想着绿莺,他又如何能不气:“哼,敢在我冯元背后窥测我的女人,他该光荣现在是官身,不然我非得好好让人清算他一顿不成,不死也让他断条胳膊。”
冯元笑了下,答道:“那日你与姬姨娘出门,还去了朱粉芳,当时拿着罐珍珠粉说了好半晌,以后我问了人,说你仿佛对那玩意感兴趣。我就深思问问你,你如果想要,我就帮你去寻觅寻觅,南边有的是那珍珠粉。”
冯元越加欺近些,粗强大腿紧挨着她的,坚固,炽热,他像只火炉,企图拿她当作降火的清冷物。声音也嘶哑下来,靠近她耳蜗:“你但愿我留下来?”
这话如何说的!又让她如何回!绿莺羞恼地撇过身,将后脑勺赐给他,娇蛮地扔下一句:“你爱留不留!”
本身的孩子就是宝,绿莺打动得跟甚么似的,总说母子连心,这话公然不错。等春巧将豆儿送回东厢内室睡觉,她被冯元拉坐在身侧,四目相对,都蓦地避开,两人一时候喧闹无语,竟不知该说些甚么。没了豆儿坐镇,氛围越加奥妙,她的心咚咚跳个不断。冯元也没好到哪去,轻咳一声,见她望过来,老脸一红,竟提及了客气话来:“你......甚么时候回家的?”
虽说绿莺跟吴清甚么都没有,可被他发明,还是让她有种被“捉奸”的惭愧感。她涨红了脸欲言又止:“实在......当日在书坊,他邀我去茶馆,我本可回绝的。你......不怨我跟他走?”
“如何了如何了,这是?”春巧进了屋,焦急地奔过来,也跟着一起哄逗着,耳边闻声娃娃嘴里不时冒出两声“姨娘姨娘”的,她看向绿莺,霍然明白过来。回身先安抚绿莺冯元:“跟奴婢家的小侄女一个样,小孩子最见不得娘哭,娘一哭她就惊骇,也跟着哭。”说完,她拍拍娃娃的小屁股,诱哄道:“是瞥见姨娘哭啦?那二女人就跟姨娘说‘姨娘不哭’,你姨娘就不会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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