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第3页/共4页]

冯元心一跳，俄然昂首：“然后呢，你骂她了，打她了？”

这一看不要紧，恰好扫见冯元微醺的脸颊、凸起的喉结，以及......喉结中间的几条红道子。他顿时面色古怪起来，心道姐夫看着清心寡欲的，暗里里竟是个这么重口味儿的。

“好着呢，两岁了，能跑能跳的，聪明着呢。算命的说他是文曲星下凡，我姨娘还真信了。这不，每天拿书让他读，小孩子那么点儿大，哪能读出来啊。府里竟日鸡飞狗跳的，热烈得跟集市似的。我爹老来得子，又到了长幼孩的年纪，跟那小子斗智斗勇，身子骨都结实了很多。”佟固嘴上这么说，可手上比划着，眼睛里也满是高傲。

“是心肝啊，阿谁是心肝，这个也是心肝，都不负，都爱，嘿嘿嘿。”佟固挠头，笑得憨憨。

佟固听到他咳嗽，从速扔下酒盏，抬开端体贴肠看畴昔：“姐夫受凉了？”

“哼，怪不得这么泼呢，打人扑人的。你之前不是对那小孀妇爱得死去活来的么，把稳肝一样宝贝，这才多久，就负上了？”冯元望着他，没好气道。

嘴上再是不承认，贰心内却与佟固的话不谋而合，得给绿莺点色彩瞧瞧，好好敲打一番。低头嗅了下衣衿上的香粉味儿，还好，仍然浓着，没散，这才是他今儿来这肮脏地儿的真正目标。

佟固自来晓得本身这姐夫是个闷性子，这番调笑也不接招，便讪讪地笑着，给冯元倒酒。门声一响，秦妈妈领着两个妙龄女人进了来，接着扯了一副烈焰红唇说了几句场面话才阖紧门扉退了场。

佟固恍然大悟：“哦，姐夫你说阿谁啊，阿谁身份不可，我养在外头呢。这个是本年刚处上的，家里杀猪的。”

可还没等她近身呢，那人便连瞅都不瞅她，只冷声扔下一句：“下去罢，这不消你，手帕子留下。”

冯元也不由感慨：佟夫人与佟素娘，一个使针扎人，手腕卑鄙，一个下毒害命，手腕阴暗，母女二人，真不知谁到底更残暴一点了。他俄然认识到，之前的设法能够错了。他一向感觉冯佟氏年青时性子纯真，是厥后才变得这般歇斯底里，此时想想，有其母必有其女，根柢就没打好。

“兵马司里的人都好相处么？”

佟固眼眶通红，五尺多高的男人活得憋屈，在外头受了气，干一架，不管是打人还是挨打，总归是个宣泄路子。在家里，佟老夫人是嫡母，他是儿子，一个孝字压在头上，他如勇敢替亲娘出头，天下都不会放过他，悠悠众口如同利剑。

“惯会张冠李戴，这话是说伉俪间没有隔夜仇，你瞧瞧你，没个正行......”冯元点头。

冯元挑眉：“哦？说说看。”

冯元感喟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都畴昔了，苦尽甘来，你娘也熬出来了。”

话声戛但是止，那方艳豆沙色的手帕子兜头盖过来，如梅面前一暗，接着滑溜溜的帕子便顺着她的眼睛鼻子脸颊悄悄滑落在地。帕子上的香粉味儿呛人，冯元方才忍着嫌恶拈着它往本身胸前胡乱抹了把，这才朝身边此人丢过来，物归原主。

如梅看着他，强作委曲道：“本来大人看中的是奴家的手帕子，奴家虽心内失落，却也是幸运万分的。”

“恶劣小子。”冯元笑骂。

佟固直点头，嘴里承诺着。绕了些杂七杂八的做铺垫，冯元才垂着头，将酒盏凑到嘴边，像方才一样假装漫不经心肠道：“你现在外头宠着的阿谁，可还听话？”

冯元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毛，俄然一把从她手中夺走帕子，往身边随便一放，懒得看她一眼，挥手赶人。

闲杂人等消逝，冯元这才感觉心气顺了些，刚才一屋子香粉味儿熏得他欲呕。